还抱着我不撒手了!
贺拂耽抱着不知何时双双蹭到他?怀里的小狗小兔子不撒手,并矢口否认:
“我真的没有。”
“你!”
独孤明?河气得手都抖了。
“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能长?出毛来,看?我到时候不迷死你!”
说罢怒而拂袖离去。
*
第二?天,贺拂耽照例去侍疾。
他?去得很?早,毕竟太子已经清醒,割腕放血这种事不能再当面做,只能暗中掺进药里。
小厨房里熬药的小公公一见到他?,连忙一口一个“太子妃娘娘”地叫着,谄媚得贺拂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陛下?还未册封,小公公还是叫我侧妃吧。”
“迟早的事。娘娘您一来,太子殿下?他?就醒了,您就是咱东宫的大福星哪!”
周围的宫侍也都你一眼我一语地应和。
贺拂耽听着他?们的奉承,想起来时路上?凭借修士耳力听清的那些窃窃私语。
话里话外都在说,太子有救,他?们的命也才算是有了保障。不然?帝王痛失爱子,一个震怒,恐怕会让东宫所有人都陪葬。
屏退众人后,他?背对着明?河划破手腕,在疼痛中将心中疑虑说出:
“若换做其余君主,宫侍会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奇怪。但当朝帝王是一个能引白泽降世的明?君,十四岁即位便有仁慈之名?流传于世,就是修真界也有所耳闻。”
独孤明?河正?站在窗边望风,闻言道:
“岂止修真界,便是魔界也在这二?十年里收敛许多,四陵之主耳提面命,不允许众魔入世挑衅天子威严。”
鼻尖闻到丝丝缕缕血腥味,他?心中酸痛,却?还要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若无?其事般继续道:
“阿拂可是觉得这些宫人太过畏惧帝王了?”
贺拂耽点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蚩尤旗出现才不到半月,二?十年的仁慈贤名?不可能在短短半月就消耗殆尽。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这样畏惧陛下?。”
可偏偏城中百姓、宫中侍从,对这位贤君的态度都很?奇怪,讳莫如深、如履薄冰,就好像早已看?清他?仁慈表面之下?的暴虐之心。
“除非根本就不是蚩尤旗让贤君变作暴君。”
贺拂耽沉思,“或许多年前,帝王就已被邪术移了心性。”
这是一场早有布局的算计,蚩尤旗只是引他?们前来的幌子。
可是为什?么……偏偏选在他?离开望舒宫、来到虞渊后的这个时间?点呢?
腕间?血液滴落在药汁之中,殷红血痕顷刻间?就被浓黑汤药吞噬。贺拂耽恍然?间?仿佛看?见一场阴谋的冰山一角终于浮现,但转瞬之间?,又淹没在浓雾之下?。
独孤明?河不以为意,骆衡清越倒霉他越高兴。
因此安抚道:“大概只是骆衡清早年间?招惹的仇家吧。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人家这样恨他?,活该他?命中注定有此劫难。”
贺拂耽蹙眉,正?要为师尊分辨上?两句,脚下?嘤嘤的叫声引开他?注意。
是白泽闻到血气,担心地一直转来转去。
贺拂耽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蹲下?身轻轻揉了下?它的耳朵。
“没事,我不疼。”
心中却?在此时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圣人出则白泽降世,如今圣人已面目全非,象征帝王贤明?的神兽为什?么却?一点异常也没有?
门外传来小太监一声唤:
“太子妃娘娘,药到时辰了。”
贺拂耽回?神,微笑应道:“好,我给殿下?送去。”
端着药刚跨过门?槛,就看?见床上?人笑着看?过来,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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