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泪痕犹在,却失笑?将兔子抱住,埋在小脑袋里深深吸了一口?。
真身被锁神符封住后,沈香主?身上那奇异诡谲的香气?也?随之不见?。只有拨开兔子皮毛,凑得极尽去嗅闻的时候才能察觉一二。
贺拂耽第?一次闻到这香气?的时候就觉得熟悉,恰好提起望舒宫,这才想起来?究竟是何处熟悉。
那竟然像极了返魂树的味道。
或者说,像是死灵与幽魂的味道。
返魂树来?自冥界,焚烧成香后极致清艳醉人,但?树木本身的气?味与冥界如出一辙。
想到此处,贺拂耽一愣,连眼泪都暂时止住。
“我曾听明河说过……魔界与冥界毗邻。香香,你之前说你曾被兄弟剁碎去给一棵鬼木当肥料,莫非就是、莫非就是返魂树吗?”
白兔舌尖一顿,红眼睛移开看?向别处。
“所以你惧怕师尊的剑。你亲眼见?到师尊斩返魂树了吗?你受伤了吗?”
白兔不愿再听,一扭头,挣扎着就想蹦出贺拂耽怀中。
但?一颗温热的眼泪落到它的皮毛上。
“它对香香来?说,意义一定很不一样吧?所以才将封地?取名槐陵。鬼木槐陵,原来?如此。我是不是应该将返魂树还给你呢?”
“该怎么办才好呢香香?我该杀了师尊,为了你,也?为了明河。明河说给我两?个选择,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竟然下不了手。”
白玉燕钗握在手心?整整一夜,到最后,也?依然像第?一夜的淮序剑一样,在最后关?头从手中滑开。
其实第?一天晚上丢下短剑的时候,他便应该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动手。
不断有泪珠砸落在脊背上,沉甸甸的分量,白兔安静下来?。
它转过头,红眼睛似乎比以往都要更红。
它重新伸出舌尖舔面前人的脸颊,眼泪温热咸涩,似乎和刚才的一样,但?它知道这不一样。
这滴眼泪为他而流。
只为他,沈香主?。
他被这滴眼泪的含义所迷惑,也?或许是受野兽心?智的蒙蔽,即使面前人口?口?声声说的是下不了手,他竟然也?想要原谅——
至少,在这一刻。
一只狗爪子突然伸过来?,想把贺拂耽怀里的兔子刨开。
白兔回神,怒极。
一路上它已经忍了许久,此时忍无可?忍,一口?便咬下去,咬了满嘴狗毛。
白泽也?大怒,和兔子打起来?,打得漫天都是毛。
兔子还没有白狗一个脑袋大,说不定一口?下去就没了,贺拂耽连忙将它们分开。
把兔子放在腿上,又把狗头抱进怀里。
他哄着一个魔修一个神兽握手言和,忙碌起来?到忘了之前在难过什么。
指尖摸到小狗脑后凸起的横骨,注意力被稍稍引开。
“白泽,你为什么会比别的小狗多一根骨头呢?”
“嘤嘤嘤。”
“多在哪里不好,偏偏多在脑袋后面。你知道人间把枕骨凸起的人叫做什么吗?叫做反骨仔。”
“嘤嘤嘤!”
“不要生气?呀,我没说你是反骨仔。你可?是神兽啊,怎能适用人族的规矩呢?何况我们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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