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河眸色微深,“阿拂弄上去的?颜色, 到时候也得阿拂亲自为我洗掉。”
贺拂耽点头:“这个自然。”
计划暂定,贺拂耽急着去看宫中匠人筹备金墨,便带着明河匆匆告退。
三位来客都离去后,殿中恢复寂静。
片刻后,有人从密室走出。
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留着长髯,一副方外之人的?打扮,见了床上人也并不行大礼,只是微一弯腰。
“燕贵妃既然为南海龙族,那殿下的?计划就?更有把握了。”
“是么。”
“殿下继位之后,便是真龙,应龙不过业龙。应龙一族千万年前便向天?子?称臣,才能受封四海龙王,自然该对天?子?唯命是从。前朝长安连年旱灾,泾河龙王降雨不利,宰相?魏征便于梦中斩此龙王。更有民间百姓怒砸龙王庙,暴晒龙王像。庶民尚能如此,何况殿下您呢?”
太?子?不语,闭着眼?,似乎极为疲累,轻揉着额角。
老?道这才行了个作揖礼,从襟前取出一物,谦恭道:“殿下嘱托贫道之事,贫道已经完成了。”
太?子?睁眼?,朝他手中的?锦盒看去。
那里面赫然躺着一对水蓝的?玉镯,只是浸了血色,玉质变得斑驳。
“此乃仙家之物,主束缚。贫道用真龙之血将之浸泡九天?九夜,眼?下已可?随殿下心?意使用。即便是大罗真仙也捆得,更别提一小小蛟龙了。”
太?子?看着匣中之物,良久才道: w?a?n?g?阯?f?a?布?y?e?????ü???ē?n?????????5??????o?M
“放下吧。”
*
金凫炉中焚香袅袅,床幔层层垂下,大片艳红在纱幕之后影影绰绰地流动着。
贺拂耽跪在床褥中,一只手捧着墨盘,一只手执笔,笔尖蘸了金黄的?墨水,一点一点涂抹在身下血红的?鳞片上。
烛龙的?长尾盘踞在这一方小小天?地,将他团团围绕,满目都是光华流转的?血红。
偏偏上身还维持着人形,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头发。
贺拂耽随便烛龙怎么作弄,下笔依旧很稳。只有面前人身形太?宽阔挡住了他的?光时,才会出言提醒一二。
烛龙鳞片末端上翘,特制金墨又过于粘稠,不能用大刷子?蘸了墨水直接刷,只能用毛笔一点一点地涂。
还以为明河会很不耐烦这样繁琐的?工程,没想到相?当有耐心?。
让抬尾巴就?抬尾巴,让挪爪子?就?挪爪子?。一句怨言也没有,只除了时不时会趁他不注意偷亲一口。偶尔下手太?轻或是太?重?弄得痒了,红鳞下的?皮肤轻颤,颊边亲吻也会稍稍用力,变作轻咬。
已经染好的金色尾巴尖从贺拂耽腰间缠绕而过,一路向上,贴着手臂,卷走了手中的?墨盘,稳稳代?他举着。
“怕你?手酸。”
“嗯。”
贺拂耽眉眼?弯弯,空出来的手摸摸面前人的头发。
烛龙自愈能力太?强,不过两三天?,发色和瞳色都已经变成黑色,龙角也已经可?以任意收回。
“谢谢明河。明河好乖。”
“乖么?”
很低的?一句反问,微微沙哑,下一刻亲吻就落在怀中人嘴角。
贺拂耽不为所动,任由他亲,笔尖在墨盘里蘸了蘸,继续去涂下一块鳞片。
他是从尾鳍开始往上涂的?,忙活了小半天?,终于快涂到腰腹。
涂至某块鳞片的?时候他有些疑惑,笔尖在那里轻轻一点。
“咦?这块鳞片怎么翘起?来了?”
回答他的?是耳边突然粗重?的?一下喘息。
“是受伤了?”贺拂耽忧虑道,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抚摸。
下一刻就?被面前人握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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