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拂耽眼中是与有?荣焉的欣慰, 和不知面前人为何发问的茫然。
“我要躲什么?”
下一刻才恍然大悟,抬手在眼前的长剑上轻弹一下。
“香香是说这个?”
他笑起来,“香香是一陵之王, 难道还会没有?分寸到刺伤我吗?”
指尖落在剑刃剑上,发出“叮”一声脆响。
剑尖轻颤, 亦如胸膛中某颗正被轻轻拨弄的、薄如蝉翼的心。
沈香主很慢地放下剑。
就算想到会被刺伤的可?能, 也只以为是没有?分寸。这想法实在是天真到不可?思议,但沈香主知道面前人没有?说谎。
那样完全信任的微笑,是在无数的保护和爱中养育出来的。
或许是那张锁神符代表的意?义?打动?了他,让他愿意?在以狡诈称著的魔修面前交付生命。也或许是身后的靠山带给他自信,一个骆衡清,还有?一个独孤明河……
所以竟然真的从没想过?他们?两人一正一魔, 互相残杀根本不需要理由。
沈香主视线从一旁巨石上扫过?。
坐在上面的人看似姿势闲适,实则长枪已经紧攥手中。无需怀疑, 若他的剑尖再靠近一分, 枪尖立刻就会穿透他的头颅。
“……可?我是魔族。”
“圣人言,有?教无类。”
“你对所有?人这样吗?即使有?教无类, 也从未有?哪个正道修士会愿意?教导魔物术法,你就不怕背上通敌的罪名??”
贺拂耽但笑不语,指了一下脚下。
沈香主低头,看见脚下的土地, 片刻后, 连自己都?笑出了声。
他们?如今不仅正踩在魔界的土地上, 面前的人还和某个大魔头关系匪浅。
这个时候说通敌,恐怕太?迟了。
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冰霰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雪粒。
沈香主一愣,抬头朝天上看去?,听见面前人不好意?思地一笑。
“哎呀, 露馅了。”
贺拂耽上前一步替面前人抚去?肩上的雪花,“我还托大教香香剑法,其实我自己都?没能学明白?。我至今也只能做到挥剑下雪,杀戮道意?一散,就原形毕露了。”
被斩断的道意?被主人重新?凝聚起来,在漫天雪花中化成一把冰剑。
贺拂耽提剑递到沈香主面前:“香香,你现在还害怕它吗?”
沈香主抬手,掌心皮肤接触到刺骨的冰凉后微微一颤,但下一刻,便一把握住剑柄。
“太?好了!香香,你现在不怕它了,对不对?”
“……嗯。”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叫香主了吗?”
“……”
沈香主匆忙低头,一时间竟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
原来……曾经他玩笑般说过?的每一句话,面前人都?不曾忘记。
“……其实这不是名?字。”
他低低解释道,“我出生时因为身体太?过?孱弱,被父母厌弃,所以没有?名?字。”
“后来我从幽冥界重返魔界,将两界界壁之间的一块地盘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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