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被记忆占据,双耳被心跳遮掩,便只能依靠双手、依靠触觉、依靠拥抱和抚摸来确定这不是幻觉。
疯狂的心跳声渐渐平复下来,独孤明河终于看?清面前?人那双秀美而忧虑的眼睛。
“没事。”
他喃喃着,轻轻抚摸怀中?人的眼角。
“我没什么,只是……我想你?了。”
贺拂耽失笑?:“我们?才刚刚分开一会儿而已。”
独孤明河亦笑?。
他不准备诉说他的恐惧,也不想要三令五申让面前?人远离危险。前?者?是因为爱,后者?是因为尊重——
如果阿拂不认为那是危险的,那么他愿意相?信他。
就像在亲眼看?着沈香主的剑尖直刺阿拂眉心时那样,尽管心脏狂跳,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不顾阿拂意愿上?前?阻拦。
他轻笑?着道:
“就算阿拂现在一直在我身?边,我还是会很想阿拂。想阿拂的从前?,还有?阿拂的未来。”
一如既往轻佻的笑?意,毫无异样,只是嗓音里还残留着极度恐惧之后的轻颤。
“这算不算就是人族常说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哦?阿拂肯给我吃了么?”
“你?……”
贺拂耽难以置信,“你?怎么这样……”
独孤明河哈哈大笑?,实在被可爱得不行,忽而化作原形,带着人朝银河飞去。
飞到那片星光灿烂的河流上?空时,身?下的人又重新化为人形,将怀中?人搂紧,一同向下坠去。
星沙柔软,落在上?面并不疼。
反倒是两个人坠落掀起的风让周围一大片星沙纷纷扬起,一些长久地浮在空中?,另一些则落在发间,沾了满身?。
赤色的龙角还未化去,被满头的龙吐珠簇拥其间,花瓣上?的星沙像晶莹闪耀的露珠不时滑动?。
光明与黑暗极致交织的美景,让人很难不失神。
轻柔的亲吻落在唇边,没有?遭到反抗,便逐渐放肆起来。
腰间缎带扯开顺畅无比,滑进衣襟的指尖灼热,牵起其下滑腻皮肤阵阵瑟缩。
龙角上?的花朵簌簌落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压上?它?们?之前?,贺拂耽只来得及把其中?一些扔远。
更多的被埋在细碎星光之下,或者?变成光裸肌肤上?的刺青,花瓣溅溢鲜嫩的汁水,揉碎成整条河的芬芳。
“明河……”
“嗯?”
“够了。”
“嗯。”
……
……
终于寻到机会逃开,却被人拽住脚腕轻轻一拉——猝不及防之下,逃跑的人一个踉跄扑到,掌中?汗湿的那一小抔星沙也因势撒出,从银河边缘滑落。
贺拂耽下意识想挽回,但星沙细腻如膏,从指隙漏下去。
有?人从身?后覆上?来,在耳旁轻笑?低语。
“它?会变成流星。”
“虞渊第一颗流星。”
重新穿好衣服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独孤明河不知是手艺生疏还是别有?用心,怀中?人的衣带被他系得松垮凌乱。自?己则只披了外袍,懒洋洋地枕在贺拂耽的膝盖上?。
他挖了一块花枝浸湿的星沙在手里捏着,灵气在他指间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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