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欺欺人般微笑着,语气却带着极怒时的轻颤。
“会回到从前?的。阿拂,我?们会再次过上和从前?一样?的生?活。”
“一定会。”
他慢慢松开手,似乎已经从怒火中平静下来。
“阿拂,你累了,为师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最后,离去的人的背影竟然像是落荒而逃。
*
小?白虎正?是活泼爱闹的年纪,虽然贺拂耽没有心思出寝殿闲逛,却总是被白虎的撒娇讨好打动,天气稍好一些就会带它?出门去玩。
从北境雪山远道而来的白虎,皮毛生?得格外浓密。
脊背上的毛色黑白交错,毛长?而厚,抚摸时掌心微微陷进去,像被温柔地包裹着,却又强硬到刀枪不入。
肚腹上的毛则柔软、纯白、无害。高兴的时候就地一滚,抬起四爪露出雪白的肚皮,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忍得住不把脸埋进去。
这?个年纪的小?兽还不到离开母亲的时候,所以贺拂耽养它?养得很用心。
衣食住行都亲自过问,害怕小?兽违背天性由人饲养会导致先天不足,还寻找来各种灵药为它?进补。
因此?初来乍到的时候白虎还有些怕生?,却在两天后就如鱼得水四处撒欢。
它?虽然继承了男主的记忆,却并未开灵智,野兽的身体和头脑让它?无法?理解那些记忆代表的含义,只剩下亲近爱人的本能。
因此?在第一眼看见贺拂耽的时候就本能地喜欢他、信任他,也在第一眼看见骆衡清的时候就本能地厌恶他。
甚至在确定有贺拂耽在场的时候,骆衡清无论如何不会伤害它?后,竟然敢当着这?个天下第一剑修的面去咬他的腿。
一连几?日,贺拂耽与骆衡清之?间的谈话都是不欢而散。
准确来说,是骆衡清自己不欢,然后自己散去。
贺拂耽的疑问他无法?回答,逃避了几?次之?后,索性不再回答。
他开始总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贺拂耽与白虎玩闹,任由他说什么都不再离开。
有时候白虎睡着,殿内回复以往的宁静,剩下两人各做各的。骆衡清在主座上处理宗门事?务,小?弟子在一旁研究棋谱,不再悲伤,也不再有眼泪,倒真像是回到从前?。
贺拂耽静静等待着。
等到白虎可以完全断奶的时候,他离开寝殿,去地库取了一样?东西。
魂枪。
除了大门,望舒宫里没有针对他的禁制,所以这?杆枪取得很顺利。
就像拥有一半杀戮道意就可以操控衡清剑一样?,拥有整副烛龙龙骨和龙角之?后,也会被魂枪视作主人,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感受到它?的所在。
贺拂耽坐在镜子前?,拿着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枪尖。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副残局,黑白双方势均力敌。
所有棋子不是落在棋盘,就是好好放在棋罐里,却有一颗白子孤零零落在棋盘之?外,像是主人还没有想好将它?放在何处。
细白指尖隔着丝帕在银枪上游走,忽然枪尖轻轻一闪。
【我?可以帮你杀骆衡清,只要你给我?一滴血。】
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贺拂耽却毫无惊奇,只是道:
“我?的血也可以?”
【骆衡清把那傻龙的血喂给了你。不然按照你当时那么伤心,就算龙骨不排斥你,你也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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