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傀儡的身影在角落里凭空浮现,放下一把?软凳后, 又像融化一般消失在空气里。
独孤明河猛然惊醒, 这不是梦。
他平生最?厌恶傀儡, 他的梦里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
他收枪,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嘴比脑子更快说道:
“不必了,我?就?坐你旁边。”
说着已经来到贺拂耽身边, 大咧咧盘腿在美人身边坐下,还不经意蹭了一下美人,蹭得一身幽香。
对面的骆衡清落下一枚棋子,脸色铁青,强忍着没有说话。
独孤明河已经将对面的人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支肘靠在桌案上,撑着额角,不错眼地看着身边人。
“你方才叫他师尊?你是他徒弟?”
贺拂耽静静思?索着,落下一子后才道:“嗯。”
“你叫什么名字?”
“姓贺,贺拂耽。”
“是哪两个?字?”
“拂尘自扫,耽道求真。我?的名字。”
“真好听。我?叫独孤明河,漫天星辰的那个?明河。”
“明河。”
贺拂耽落下一子,朝身边人柔柔看去,“观棋不语真君子。”
独孤明河被这微微责备的一眼看得几乎失神。
那并不是耳提面命的责怪,而是亲昵的、好似他们相识许久的微嗔,因此柔情似水,让人沉溺。
独孤明河果?然不再说话,直到一局终了,贺拂耽丢开棋子,朝面前人笑道:
“我?赢了。”
骆衡清勉强一笑:“阿拂棋艺见长,为?师不如?阿拂。”
“师尊心神不宁,故而频频失误。”贺拂耽玩笑道,“明河前来观棋,师尊莫非紧张了?我?还以为?师尊什么也不怕呢。”
那样巧笑倩兮,言笑晏晏,独孤明河看得入迷,同时也心中一沉。
他意识到自己终究不过是个?陌生人,能得到不过一丝客气的温情,这样生动的神态和话语只有真正亲近之?人才能得到。
甚至……
甚至在他将骆衡清打败之?后,或许连这一丝对陌生人的温情也要消失不见了。
因此在身边人再次转头看向他,面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微笑,提醒道:
“明河,你现在可?以挑战师尊了。”
独孤明河几乎是立刻否认道:“谁说我?是来挑战衡清君的?”
贺拂耽微微歪头:“嗯?”
独孤明河面红耳赤:“我?、我?……”
“我?是来拜师的。”
“对!没错!我?就?是来拜师的!早听说衡清君是剑道第一人,我?怕他瞧不起我?是魔修,不肯收我?为?徒,这才出言不逊。”
“拂耽,我?与你一见如?故,我?真想做你的师弟。你可?一定要帮我?在衡清君面前说情啊。”
面前魔修神色真挚,仿佛一言一语皆出肺腑。
不仅言语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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