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在他和我之间?, 选择我,维护我?哪怕……只有一次呢?”
贺拂耽静静听?着,开口?时却不?是回答,而是道:
“师尊何?必在意?这些呢?只要?明河一日留在望舒宫,我便也会留下来陪伴师尊。”
“师尊今日便做得很好。没有伤害明河,也不?曾为难他。”
如此冷静淡漠的话?语,骆衡清听?在耳里,自嘲一笑。
“呵。”
贺拂耽却紧接着道:“师尊做得这样好,应当得到奖励。”
骆衡清心中一动?,来不?及抬头,面?前忽然一暗,幽香浮动?,柔软的吻落在唇上。
意?料之外,来之不?易。
他下意?识揽住面?前人的腰,抬头迎上去,想要?更深重地索取这个吻。
面?前人却轻巧地退开。
但未完全?离开,停在一个极亲昵的距离。彼此呼吸交缠,轻轻眨眼时,长睫扫过脸颊,牵起一阵酥麻地战栗。
“师尊以后也会这样乖吗?”
“……”
“师尊会吗?”
良久,骆衡清在返魂香令人迷醉的气息中,听?见自己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回答。
“我会。”
*
贺拂耽跟随在傀儡身后,前去看望入住望舒宫的新客人,衡清君弃暗投明的关门小弟子。
前世,师尊厌恶男主,给他挑了一间?最偏僻的厢房。
这一次,傀儡宫侍带着男主主动?挑选房间?,似乎因为一见钟情的对象英年早婚而打击太大,他自己选择了那间?偏僻厢房。
贺拂耽被带到房间?外的时候,不?由?得一怔。
推开门看到那张眼熟的床榻,想起在那张床上都发生过什么时,更是沉默。
很快他摈弃纷杂思绪,跨过门槛,走进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有人躺在一地酒坛之中,正喝得烂醉。
准确来说,是他的身体正在烂醉。
半靠在桌边,散漫地席地而坐,长枪随意?扔在角落。
但眼神仍旧清明,听?见脚步声后朝来人看去,微顿,又收回视线。
“明河。”
贺拂耽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取出小手帕替他擦拭额角的细汗。
“怎么喝这样多?的酒?是想家了吗?”
独孤明河嗤笑一声。
想家……
那个寸草不?生的破地方有什么好想的。
他想要?躲开面?前人的呵护,但却像真?的喝醉了一般,浑身绵软,在酒香和面?前人身上的幽香之中,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力?气。
他索性?闭上眼不?去看。
“你不?该来找我,阿拂。”
“没礼貌。不?可以这样叫我。”
独孤明河猛然睁眼,眼中灼灼,盛满惊人情谊。
那是做出无比艰难选择之后却遭到背叛的悔痛,与不?甘,几乎等同于爱恨交缠。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师兄?还是师娘?如果你想要?我叫你师娘,那你就想吧!我才?不?会这样叫你!我明天就走!不?,我今晚就走!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见你!”
他几乎语无伦次,一席话?把自己逼得眼眶通红,最后颓然道:
“以后你我再无干系,我就是醉死,与你又有何关系……你还管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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