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作一轮孤月吧。”
那一笑有如云破月来,独孤明河心中怦怦直跳。
他站起身,想要?朝窗边人走去,却没注意?到脚下桌腿,被绊得踉跄一下。
窗边人却好似不?曾注意?到他的窘态,稍稍偏过头去,仰头看着窗外。
星光与月辉柔柔洒落,那半张侧颜圣洁得仿若一尊玉雕,如琢如磨。偏生黑衣黑发,发顶龙角绯光流转,让这圣洁谪仙也染上妖异之姿,如此矛盾迷人,几乎惊心动?魄。
月下那半妖半仙红唇微启: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只念了这一句,却有人已缓步朝他走来,声音低哑,将之后的诗句补全?。
“月暂晦。”
“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独孤明河在月下人身边站定。
尽管他无比想要?拥抱面?前这个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而去的美人,却始终忍耐着,不?曾动?作。
月下美人回首,轻声问道:
“那么……明河,你还要?走吗?”
“……不?走了。”
没关系。
独孤明河在心中暗暗道,他可以等。
识海中枪灵听?见他心声,不?懂,便问:“等什么?”
独孤明河像是在回答枪灵的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要?娶阿拂。我一定要?娶他。”
“留明待月复……好,我等他。”
“我要?留下来。等寻到机会杀了骆衡清,阿拂就是自由?身。阿拂会是我的。”
“一定会是。”
*
晨钟敲响,传到望舒宫,像也被这漫天冰霜冻住,钟磬音变得沉闷厚重。
贺拂耽踏上冰宫主殿外最后一级玉阶,听?见身后有人爽朗的声音响起:
“阿拂。”
他回头看去,正要?开口?,来人又补了一句:
“真?君。”
贺拂耽笑道:“分秒不?差,明河很守时。”
独孤明河亦笑:“第一次在衡清君座下受教,岂能不?留个好印象?”
他三两步赶上面?前人,并肩而行,靠得极近,几乎是相携迈入殿中。
殿前主位上,骆衡清见到这有如噩梦中的一幕,手中用?力?,几枚玉简应声而断。
他在心魔疯狂的叫嚣声中,平静地微笑,朝座下行礼的小弟子虚扶一把。
“阿拂快请起。”
“谢师尊。”
贺拂耽直起身子,看向身边人,“明河,你怎么不?向师尊行礼?”
独孤明河冷哼:“我与衡清君尚未行拜师礼,我也未入玄度宗的宗牒。这等礼数,日后再说也不?迟。”
“明河。”
“……”
独孤明河没好气地朝殿上人遥遥一拱手。
收回手时脸色极臭,却不?料被身边人牵住,带着一同走到软塌边去。
独孤明河顿时什么不?满都忘了,紧张到手心发汗,只觉得掌心中那五指纤纤,柔弱无骨,似玉石丝绸般光滑沁凉。
两人在棋盘两端坐下。
第一局来客执黑,独孤明河第一手直接落在天元,惹得对座人又是稀奇又是谨慎地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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