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异兽肉鲜美?异常,即使一点点也?够白虎高兴得翘尾巴,狼吞虎咽下肚后立马又撒着娇想要下一口。
一旁的客人自觉受了冷落,提醒道:“阿拂,我有事和你说。”
贺拂耽抽空看他一眼:“明河你说。”
“想要我收回荆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阿拂——”
话?未说完就停下,面色阴沉地看着白虎殷切地舔着主人的手,似乎想要将?主人皮肤上残留的肉香也?吞噬殆尽。
话?音戛然而止,贺拂耽察觉到异常,抬头看去:
“嗯?只要我什么?明河你继续说呀。”
“只要你随我回虞——”
又是一声野兽的低吼打断他的话?,白虎躺倒在榻上,打滚露肚皮,撒娇卖痴还想要小零食,逗得贺拂耽忍不住双手都?插入那些?棉花一样的雪白皮毛里。
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殿中还有第三人,抬头时?眼中还有迷醉的笑意:
“明河你刚刚说什么?”
独孤明河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见面前人身后的白虎已经坐好身子?,一双虎目阴郁地朝他看来。
饕餮肉就放在桌边,主人的心思已经完全?被引开,它一口就可以咬上这块心心念念的异兽肉,此时?却?没有分过去一眼。
仿佛方才为了一条肉丝宁愿学家猫争宠的野兽不是它一样。
独孤明河有一瞬间心头泛起一丝凉意。
这一丝诡异的惊惧扰得他坐立难安,生怕出丑,因此恼怒地拂袖离去。
来到殿外回廊,置身在漫天风雪之中,他的神思稍稍清明起来。
风将?他的大氅吹得猎猎作响,他回神,看着自己火红卷曲的发丝,自嘲一笑。
既然前世他们两情相悦,就算阿拂不是像他一样一见钟情,但?也?总该对他的外貌有些?迷恋吧?
可一连几日他坐在窗边衣衫不整,阿拂却?视而不见……
他心中挫败,拉好衣襟,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
他在想那只白虎。
根本就不像一只虎,而像一个人。在故意讨阿拂的欢心,争阿拂的宠爱。
阿拂说舔舐只是野兽的天性,他信了。
但?那只白虎也?是这么想的吗?
在那只白虎心中,抚摸、亲吻、舔舐,真的都?仅仅只是主宠之间的嬉闹吗?
如果连这些?过分的举止阿拂都?不会拒绝,那阿拂还会拒绝什么?
他心中越想越乱,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应对。在雪地中坐了会儿,突然一个翻身起来,气势汹汹去□□找到一个扫雪的傀儡宫侍。
他阴寒道:“你倒是很沉得住气。”
傀儡不为所动,继续扫雪。
独孤明河不耐烦道:“骆衡清,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吧。我知道它们都?是你的眼线。”
傀儡浑身一颤。
再?转过头时?,那张千篇一律的木头容貌已经变作骆衡清的脸。一道荆棘墙而已,怎么可能让一个半步成仙的渡劫期修士束手无措。
“魔尊唤我,不敢不来。”
清淡的声音,听来却?格外阴阳怪气,独孤明河忍了,正?事要紧。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白虎对阿拂是什么意思。”
“他们从前一直都?如此亲近。魔尊是否多虑了呢?”
“骆衡清!阿拂可是你徒弟!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阿拂误入歧途吗?!”
“我眼下身为魔尊阶下囚,即使心中焦急,又有什么办法呢?”
独孤明河勃然大怒:“你别装了!窝囊废!二十?年前你就应该将?那畜生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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