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宗人?四体?不勤,都是只知推理不干实事?的废物,从前一有什么事?,只会推诿给衡清君。”
“我虽能看出这是天道降下的诅咒,但毕竟还?要仰仗天道鼻息过活,解咒之?事?是帮不上忙了?,尊上或许可以前去请教衡清君。”
“替我向阿拂问好……如果你还?能再见到他的话。告辞。”
*
独孤明河用了?无数手段试图解开封印。
用魂枪强攻、用金乌烈焰炙烤、用混沌源炁冲刷……都没有用。
直到所有暴虐的情绪都在这些进攻的手段中发泄殆尽,他安静下来。像认命了?一样?,在门边坐了?三天三夜,漫天飞雪几乎将他埋成一个雪人。
他静静看着门板上那道封印中蕴含地?天道法则,在第四天凌晨,终于像他的前辈第一次破解空间术的奥秘那样,找到解开封印的线索。
但门打开后,人?去楼空。
他的新婚妻子并不是刻意避开他的,桌上有一封信,写明了?去处。
白虎想?念故乡了?,所以他们?相携回到了?北境雪原,约定会在一段时间后回来。
独孤明河没有犹豫,立刻朝信上的地?址赶去。
却在赶到那一处雪原时,恰巧扑了?个空,雪地?上残留的痕迹昭示一人?一虎刚刚离去。
那并不是感应到有人?到来后仓促地?逃窜,而是一早就?做好打算的、从容不迫的离开。
独孤明河没时间多想?,顺着痕迹朝他们?离开的方向奔去。
他能感受到与阿拂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有些时候,返魂香圣洁的香气就?萦绕在鼻尖,想?见的人?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
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阻拦他朝那人?伸出的手。
或是突然发狂的精怪,或是无故塌陷的山石,甚至魔军的突然叛乱……太多离奇的巧合,出现在这条寻找阿拂的路上,让他总是迟来一步,只能面对阿拂一次又一次的离开。
即使是全天下最顽固的傻子,此时也应当知道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天意弄人?——
动如参商永不相见,他解开了?封印,却没有解开诅咒。
当阿拂近在眼前的时候,永远有一道门横亘在他们?之?间;而一旦妄图打开这扇门,阿拂便会去往遥远的天边。
不论他如何马不停蹄地?追逐,纵然累得筋疲力尽,也永远追不上那闲散得似乎只是在闲逛的一人?一虎。
而当他终于停下的时候,一直寻觅的返魂香气也随之?停驻,像是在整装休息,幽香馥郁如水。
勾得他再次生出妄念寻觅过去后,又悄然涣散、遍寻不得。
到最后,这段旅程终于结束。
独孤明河重新回到望舒宫,来到那扇曾被封印死死关闭的门前。
这一次,殿门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束阻拦,像是天道也已经看穿门外人?的懦弱——
被连日来的追逐和扑空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懦弱。
独孤明河掌心覆在门上,伫立良久。他知道他遍寻不得的人?就?在门里,却久久没有把门推开。
没有人?比烛龙族更明白法则的力量。
那是凌驾于一切的力量,只要他胆敢推开这扇门,本来应该在门里的人?眨眼间就?会不合逻辑地?出现在千里之?外。
只有什么都不做、一步也不动,他便还?能确切地?知道,阿拂就?在他几?步之?遥的地?方。
独孤明河慢慢跪下来。
跪得笔直,是臣服、是认输。输在天道的诅咒之?下,却是臣服于极致的思念之?下。
他跪了?很久,不知看过多少个月升月落。
雪夜极致的静谧中?,很多已经遗忘的记忆都在此时闪现。
他看着银白的月光,想?起?曾经不知哪一世在人?间街头听过的童谣——
月亮走,我也走;
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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