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这软绵绵的样子,就像他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什么力道弹回来。
他若要再嚷嚷,似乎还是他的错了。
“二哥既然没有真的对我动手,不管曾经是不是想过,这件事,到今天就翻篇了。至于说二哥从大帅那里拿走的钱......你家老头子的钱,我没资格说什么,更何况,凤轩也没想要大帅的钱。上次大哥带来的那些,凤轩也还给大帅了。”
一说到那些钱,白老二又拍了桌子,“老三是个混球,他是懂怎么往老头子心上扎刀的。不过,老头子也不是东西,非得拿凤轩送回来的金戒指了结老命。父不父,子不子,都不是好东西。”
“金戒指?”沈怀景只知道白大帅是吞金自杀,但吞的什么金,他还真不知道。
“老三没说吗?那金戒指是当年老头子与大娘成亲的时候,大娘送的。据说是省城最好的工匠打的,戒面上刻着老头子与大娘的属相,龙蛇交缠,而戒指的内侧则刻着他们的生辰八字。
他们当年也是互许终身,生死不弃的,结果......老东西变了心,但是你们都觉得是我母亲的错。我母亲有什么错,她又不是第一个,只不过她正好生了我罢了......”
那些旧事,白敬轩与白凤轩不愿意提及,其实白颂轩也不愿意提。
沈怀景倒没有想到,白大帅与夫人当初还有那样一些往事。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
这个夏天,就算是再热,他也没敢穿过短裤,甚至连裤腿短一点的裤子都没有穿过,就怕人家看到他脚踝上的脚环,说他不像个男人,再添些闲话。
第444章 我就做一回小人
话匣子打开,白颂轩就有点收不住。
只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如今除了夏姨娘,那两位都不在了,多说也无益。
“老子不想提这些。就是有时候想啊,我母亲这辈子太委屈了。白老三那个混球,从前如何对我母亲的,我母亲又是如何对他的。现在他倒好,还把我母亲给抢走了,老天爷凭什么总眷顾他呀......”
白颂轩可委屈坏了。
一个被抢了母亲的大孩子,这要如何安慰?
沈怀景倒是没有想到,这兄弟俩委屈起来,还真是一个模样。
“二哥,都过去了。我们就是接母亲过来住一阵,不是抢,等母亲在江城住烦了,你再接她去开江住就是。不至于,不至于......”
被人抢了母亲快哭的孩子,沈怀景都有点于心不忍。
哎,说正事呢,这怎么方向都跑偏了。
沈怀景又是茶水又是夹菜的,跟哄孩子一样,而白颂轩碗里都堆成了小山。
“弟妹,哄谁呢?”
得,人家还倒打一耙。
“二哥,我这不是哄你弟弟顺手了......”沈怀景一脸尴尬。
“何着老三那么大的人还......丢人......没断奶!不,你也没奶!”
白老二都快语无伦次了。
倒是一直站在旁边的齐荣没忍住笑,惹得白老二怒斥,“齐荣,你笑个屁!有你笑的地方吗?”
“好啦,二哥,咱们不是说正事嘛,这怎么还扯远了。”
“沈怀景,这不是你扯远的吗?行,说正事。那你说说,陈力怎么回事?陈力做什么了?”
一句话跑偏,一句话又拉回了关键点上。
沈怀景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二哥,你真不知道陈叔的意思?”
“我知道什么?”
“二哥,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看对不对。第九军突袭江城之前,凤轩派了陈参谋长带兵去新平以北剿匪,这是图元良的意思。当时呢,凤轩是想给图元良一个态度,又觉得陈参谋长毕竟经历的事多,万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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