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无求带着调侃道:“知道你最关心谁,那便先从邬凌说起吧。”
很少有人知道,原无求一张英俊的冰山脸之下,却是对熟人关心备至的老妈子心。
原无求道:“当初你……”他蹙着眉,似是不愿回忆,顿了顿才继续道,“你跃下万魔渊后,邬凌很快就出来了。”
“当时以岳掌门为首,所有人如临大敌,结成联盟就要杀他。”
岑风倦眼神一寒,在他刚为保护小世界殉道之时,就迫不及待地想杀他徒弟,果然是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岳掌门的行事风格。
但对此岑风倦早有预料,而且他相信以邬凌的实力,足以应付岳掌门的刁难。
果然,原无求道:“岳掌门他们显然低估了邬凌的实力,他们完全奈何不了邬凌。”
“只是邬凌当日情绪却不对劲,他起初没意识到你做了什么,刚从万魔渊出来时神色惶惶,还带着几分怨念,后来听闻你殉道而亡后,他就……”
原无求的话音再度停顿,岑风倦只能自己追问道:“就什么?”
原无求沉声道:“就疯魔了。”
岑风倦怔住:“他是因为我离去而疯魔的?”
“是。”
岑风倦心里一时乱糟糟的,他知道邬凌重视自己,但重视到能让怯懦哭包黑化疯魔,变成修真界提之色变的魔头,这重视程度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
沉闷的情绪如巨石压在他心头,岑风倦突然又想低咳了,但他强行把身体的不适与心底纷乱的思绪一同压下,先专注于正事。
岑风倦追问道:“那这几年邬凌做了什么?”
原无求说邬凌六年前就疯魔了,可那时小世界稳定性还很高,必然是后来还有什么别的变故,才会导致如今的突然崩盘。
原无求道:“这些年邬凌深居简出,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都是因为……”
“……杀人。”
岑风倦心底一凛,眼中浮现出些许难以置信的痛楚。
原无求看他神色不对,忙补充道:“但他不曾滥杀!”
“他所杀之人,有些是宗门中那些欺辱杀戮过凡人的修者,若以世俗的法律论处,他们都该偿命,只是他们贵为修者,凡人界不敢计较,但邬凌却不在乎,只要他知晓哪个修者敢滥杀凡人,他就敢把对方杀了偿命。”
“而另一些,是当初万魔渊动乱的参与者。”
岑风倦发觉原无求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反应过来:“是参与逼死我的那些修者?”
看着原无求确认的目光,岑风倦在心底低叹了一声。
原无求又道:“这六年来邬凌一直在追杀他们,甚至吓得他们组成联盟,试图合各宗门之力以自保,但即使修真界绝大多数宗门都加入了联盟,却仍没拦住邬凌的报复,至今还勉强苟活的那些人,你已经都见过了。”
岑风倦想起了之前见过的岳掌门等人,还没被杀掉的大概就是指他们了。
难怪之前觉得那些跟随掌门同去的长老与弟子们不少都看着面生,当时还以为是太久未见,忘了他们的模样,现在看来,恐怕是他脸熟的那些长老和弟子早就都下了九泉。
“前些日子,刀宗也听说了岳掌门要带领各宗掌门齐聚飞白山,请你回来,但我刀宗不曾参与邬凌和他们间的恩怨,更不齿和岳掌门之流为伍,便没参与,却没想到,你竟真被他们请回来了。”
岑风倦当即正色,严正声明:“我这次是为了邬凌回来的,和岳掌门他们无关。”
这么说未免太晦气,太恶心人了些。
看着岑风倦眉眼间难掩的嫌弃,原无求带了些调侃的笑意:“邬凌的情况就是如此,因为杀了太多修者,他被修真界畏惧如魔,但凡人界对他的风评却还不错。”
呼,岑风倦没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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