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好整以暇地开口:“师尊,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师尊,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熟悉的一句话牵扯出太多回忆碎片,在邬凌懵懂的少年时代,跟随岑风倦斩妖除魔时他就是这么询问的,而每次得到岑风倦的指令后,他总能排除万难的做到。
可如今,邬凌开口时向岑风倦走近几步,停在一个暧昧的距离。
近到岑风倦抬眼就能看到邬凌眼底每一分细微情绪,却又远到,让岑风倦能看清邬凌眸中不加遮掩的审视。
岑风倦并没有在意太多,既然已经决定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当然不会因为邬凌态度疏离这样的小事再耽搁。
他环顾四周,终于问出来到此处起就萦绕在心头的疑问:“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风倦开口的同时,已经将面前景象尽收眼底,他和邬凌如今正站在一片村落外,可昔日阡陌纵横的热闹村落,如今却只剩下残垣焦土,和遍地的残肢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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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风倦将修为外放,探明整个村落中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只有一地尸体,过多的鲜血甚至来不及渗入土壤,汇成了一片片血泊,被风吹拂出皱褶。
情况惨烈到让岑风倦止不住的皱眉。
这似乎是一桩屠村惨案的现场,而岑风倦到来时,邬凌正站在惨案之旁。
邬凌全然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他甚至百无禁忌地抬起脚,足尖踏入血流汇成的小溪中,目光漠然地扫过一地残肢。
他抬手,肤色如蜜的手指修长漂亮,指尖却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邬凌指着那一地散落的残肢,竟勾起嘴角轻笑道:“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岑风倦眼神微冷。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尸体,在角落的一具残尸上顿了顿。
那具尸体并不完整,仅有头颅和连着左臂的半具上身,染着血污的脸庞面向岑风倦,目眦尽裂,瞳孔扩散,嘴巴张得近乎脱臼,仍维持着死前那一刻惊恐的表情。
死相凄惨。
岑风倦能看出,杀他的人并非有意虐杀,而是动手时修为不稳,狂暴的术法几乎在他体内炸开,才会连具全尸都未能留下。
岑风倦凝视片刻,没能从尸体身上获取出身份信息,默默移开了目光。
他直接开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邬凌却没有回答,他看着岑风倦,嘴角微微扬起,站在一地尸骸残骨中,眼底探究的笑意让他整个人呈现出疯魔般的冷酷与邪性。
他反问:“你是真的想问我?”
岑风倦莫名其妙道:“当然。”
邬凌竟似是笑得更开心了,他道:“你不是第一个想问我这类问题的,他们也问过。”
他们?岑风倦怔了一下,明白过来,邬凌说的是那些假冒者们。
邬凌悠悠然道:“我对他们如实相告了,你知道他们作何反应吗?”
不需要邬凌回答,岑风倦都能猜到。
如今修真界对邬凌畏之如魔,那些人问出问题时,恐怕早已默认邬凌是在屠戮无辜,所以邬凌说的话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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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凌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血迹的暗红划出一道痕迹,招摇得有些刺眼:“绝大多数都根本不信。”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少数人嘴上声称自己会信任我,可恐惧到腿都在打颤。”
第三根手指,邬凌已经神色索然:“甚至有人摆出师尊架子,逼我向修真界忏悔。”
第四根手指……
岑风倦突然打断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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