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宗以殿为名,是因为这一宗不修行自身法门,只提升自身对殿上神灵的感知,每日侍奉神灵牌位,与香火为伴,他们的攻击手段则是请来神力,加诸己身。
神,这个敏感的字眼已经彰显了殿宗门人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们是为了魔神来的。
岑风倦的目光向邬凌看去,用了肯定的语气道:“又是岳掌门的布置。”
邬凌自方才被魔神再度反噬后,神色就始终漠然,他恹恹地狭眸,似乎还没缓过方才那阵反噬的疼痛,听到岑风倦的问题才抬起眼皮,扯出个讥讽的笑作为认可。
这种阴损的盘外招,除了岳掌门还能有谁。
岑风倦的面色极为难看,殿宗能够请来神力加持,而神力既然可以被他们加诸己身,就自然也能被加给其他人。
或者说,其他神。
岳掌门让殿宗门人来光明谷,就是要他们在此处请神,再用请来的神力帮助魔神,进一步增强魔神对邬凌的反噬!
可殿宗不过一方小宗门,宗内没有一个称得上高手的修者,即便全宗门都到此,他们请来的神力也不足以左右邬凌和魔神的相争。
除非,他们在请神时使用了其他手段。
岑风倦的嗓音有些发紧:“村子里原本的村民们呢?”
如果死在此处的都是殿宗门人,那原本的村民又在哪里?
是否被殿宗修者当做了请神的……
……消耗品?
岑风倦的思路转得很快,几乎眨眼间就梳理清楚此处的情况。
邬凌闻声抬眼看了他一眼,但并未多言,挥袖道了声:“跟我来。”
他衣袂飘飞过处,半空浮现出一道虚影,最初仿佛一方司南,转瞬间却光华流转,有万千星光自司南中迸射而出。
夕阳不知何时已经沉入西山,天色黑沉,今夜的光明谷月朗星稀,可此处却尽是闪烁的星芒,恍惚像满天繁星都落到了眼前,织就成一道流淌着星光的帷幕。
邬凌黑衣的高大身影越过星辰帷幕,旋即消失不见。
岑风倦眨了眨眼睛,他竟不知邬凌何时学会这么一招,极尽华美与繁复,却并非华而不实,他甚至感知到星光中蕴含法则的气息。
以小世界天道之子的身份,去触及超脱于小世界外的法则,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邬凌进步得比他以为的还要快。
岑风倦这般想着,跟随邬凌一同越过了星辰帷幕。
帷幕的另一侧美得不似人间,倒像一副星海幻境,岑风倦如同站在了银河之上,银湾在他脚下流淌,头顶星汉明亮得触手可及。
可这梦幻般的美景中,却格格不入地立着间孤零零的小屋,它不辉煌不壮丽,只是收拾得很整洁,像一座被从现实村落中搬进此处的农舍。
邬凌走到门口时停步,对岑风倦道:“村民都在这里。”
岑风倦目光扫过这间屋子,心中凛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村足足几百位居民,如何能挤进这间窄小的房屋?
房门被邬凌推开了。
扑面的血腥气息充盈在岑风倦鼻尖,他听到幽咽的哭声,伴随着一声声沉重的喘息。
看清屋内景象的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
房间中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得出主人平日的勤勉,可其中空空荡荡,只在墙角那张小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勉强还具人形的生命。
他侧躺着,赤裸上身,肋骨以下的皮肉内脏却全都消失不见,只余不详的黑雾充盈在胸腔,让他发出风箱般粗重的喘息。
在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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