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似乎有人正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发烧了吗?好像没有……唔,是喝了酒呀。”
“……可是,我现在要是走了,他这样睡觉,就算现在没发烧,明天也一定会发烧的呀。”
不要走。
谢谨行也不知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也许是梦吧,否则,那个男人又怎会突然出现在他床边。
可即便是在梦境里,他梦见的男人,居然还是要离开。
别走。
不可以走。
本能的,谢谨行朝着那声源伸出了手,想将那个男人留下。
是你先招惹了我,凭什么自顾自地就要离开我?
只是,谢谨行伸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抓住谁,带着股甜意的热气,却是骤然朝着他靠近了几分。
“算啦,我先帮他把外套脱了,盖好被子再走吧。”
像是说服了谁般,男人的语调都愉悦地上扬了起来。
下一刻,谢谨行伸出的手就这么被握住了。
刚吹过夜风的谢谨行,身上的温度都还未恢复正常,顿时就被男人的温暖而柔软的手心烫得一颤,不由得蜷缩了五指。
恰好将男人的手都紧紧握住了。
男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担忧地说了一句,“脑袋那么热,手怎么就这么凉呀?”
“我帮你暖暖吧。”
言出必应般,这话一落下,谢谨行便觉一股古怪的热意从那被握住的手心处生出,飞快烧遍全身。
只是,没能握多久,男人的另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用力一扯!
谢谨行原本平躺在床上的身体,被这扯袖口的力道一拉,半个身体都硬是别了过去。
“……”
谢谨行皱眉。
为什么他在梦里还会痛?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男人气喘吁吁地为谢谨行脱着外套,谢谨行穿着的是修身的定制西装,男人似乎又从未做过为其他人脱衣服的事,拔了半天外套也愣是没能脱下来。
反而是那布料高档、剪裁良好的外套,在男人的用力下,发出难以忍受的嘶啦声。
同样难以忍受的,还有谢谨行。
在男人不得章法的折腾之下,他本该感到疼痛的。
可事实上,在男人大声喘着气,为他脱外套的同时,那不停落在身上的触碰,却像是一个个火种般,在触碰处种下了火源。
呼吸似乎变得粗重了起来。
喉结下的领带束缚住过重的呼吸,带来轻微的窒息感。
古怪的感觉。
怪异到哪怕他明知这是一场梦境,竟都生出了一股有什么即将失控的恐惧感。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可能就要发生了。
“嗯?……好奇怪呀,我好像突然掌握了脱外套的诀窍了。”
感觉到脱衣的进程忽然变得顺利了起来,那人居然就很轻易地开心了起来,还夸自己:“我真厉害。”
谢谨行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只希望这一切能快些结束,他也能恢复平日里理智的模样。
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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