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行的话还未说完,沈渊迟便绷紧了脸,那双漆黑眼眸恨恨地注视着自己的亲哥哥,竟是又握紧了拳头,朝谢谨行冲了过去!
谢谨行却是冷笑了一身,躲过沈渊迟再度挥来的拳头,也是握紧了拳头重重回击!
这对亲兄弟竟是打成了一片!
温砚舟没想到,自己只是怔了一瞬,场面居然就变得这么混乱了,他立刻着急了,大叫着“不可以打架”,就飞快上前想制止两人,可那两人哪怕是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殴着,却也有意识地躲避着温砚舟。
温砚舟连碰都碰不到他们,更不用说是制止他们打架了,他也是慌了,立刻就冲出器材室,找到正在帮忙搬行李的保镖队长厉振,急道:“小渊和小谨打起来了,你快去制止他们!”
高高大大的保镖队长闻言,竟然皱起眉头,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来。
若说是先前,沈渊迟还未被认回谢家时,沈渊迟伤了谢谨行,他自然能将沈渊迟打晕了,可现在,沈渊迟被认回了谢家,两人打起架来,那就是家事,他是谢家的保镖,无论是护了谁,都是失职。
温砚舟见厉振没动,也是心急,居然都不怕这个长相凶恶的高大保镖了,抓住厉振的袖角,居然就强行要将人往器材室里拉。
男人的个头并不高大,身板亦称得上是纤瘦,拉拽着厉振袖口的力道,厉振只需轻轻一晃就能挣脱开。
可不知为何,看着男人落在袖口的素白手指,身形比男人粗壮了整整一倍的退役雇佣兵竟是就轻易地被男人拽进了器材室里。
等他们二人进入器材室,屋里却已分出了胜负。
沈渊迟竟是将谢谨行按在了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地落下,而谢谨行毫无抵抗地躺在地上,任凭沈渊迟殴打自己。
生怕沈渊迟真的把谢谨行打出个好歹来,温砚舟大惊失色,也来不及劝说厉振阻止他们了,下意识朝沈渊迟扑了过去,将人从谢谨行身上拉开,生气道:“小渊,不可以打人!”
沈渊迟被温砚舟轻而易举地拉开了,后坐在地上,他抬起眼,漆黑眼中满是凶恶的煞气,却在撞见将谢谨行护在身后的温砚舟时,那抹煞气飞快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浓郁的郁气与悲凉。
他想问,温叔叔,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你的小渊,还是其他人的替代品呢?
帮助我回到谢家,是为了我,还是为了……
“温叔叔,你不要怪弟弟,他从前是孤儿,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好不容易有你关心,现在也只是不愿意接受你是喜欢我的而已……”温砚舟身后,那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温润青年,好似感知不到疼痛一般,缓缓起身,伸手揽住了男人,将下巴搁在男人肩上,旋即声音又变得虚弱起来,“只不过……好疼啊,温叔叔。”
然而,谢谨行脸上的表情,却与他的语气大相径庭。
那张染着血的温润脸庞,如恶鬼般朝着沈渊迟笑,双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揽着温砚舟,完全是将男人锁在了怀里。
嘴一张一合,无声道:“他、是、我、的。”
沈渊迟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只是,温砚舟看不到谢谨行的表情,听到谢谨行虚弱的声音,又感觉到从谢谨行脸上流到肩上的血液,立刻就着急了,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厉振,“快过来带小谨去校医院!”
器材室里一下子空了下来。
只剩下沈渊迟与那铁箱子,相对坐在狭小而空旷的屋子里。
沈渊迟腹部传来剧烈疼痛感——比起沈渊迟,谢谨行下手更隐蔽,位置更刁钻脆弱。他面无表情咽下口中的血腥味,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带着一丝狠意,然而一滴泪水却是从眼角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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