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他提高音量说。
特殊时期医院总是人满为患,他已经连诊了两个多小时,嗓子有些发哑。
他推了推黑色镜框,视线扫到下一位候诊者的名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候诊列表里看见这个名字,思绪崩乱间余寻想起刚才那位阿姨说的照片,下意识赶紧扯掉胸牌扣到桌面上,右手搭住的鼠标还没来得及点开详细资料,对方已经推门进来。
还好双方都戴着口罩。
余寻抬头快速扫了对方一眼,身形颀长,眼神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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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第一印象来说,这个是这些年遇上的同名同姓的患者中跟那人最像的。
“周敛是吗?”余寻的视线已经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他一边例行询问,一边快速点开资料。
周敛,男,二十八岁,既往病史......性功能障碍?
身形,名字,年龄,都对得上。
所以,有可能是他十多年前表白失败的暗恋对象来找他看阳痿?!
余寻坐诊两年多,各种疑难杂症和令人十分尴尬的病都见过不少,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患者还没陈述病情,他就感到相当棘手的情况。
“是。”对方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冷沉沉的,没什么温度。
仅仅一个单音节,还不足以让余寻从记忆的长河中分辨出此周敛是不是就是他高中暗恋整整两年的那个周敛。
“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不太想,但余寻还是秉持着职业素养,微微转动椅子,侧身面向他。
对方的眼珠黑而深邃,像无星无月的夜空。
“中医全科什么都看吗?”周敛反问他。
声音不轻不重,语速不疾不徐,倒是没听出紧张或尴尬。
但余寻还是觉得不妙,虽然十余年没见过,可这声音听起来愈发熟悉。
“理论上是。”尽管已经开始有些如坐针毡,手心冒汗,心里打鼓,余寻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稳。
经过多年的修炼,他的职业素养相当到位。
“我阳痿。”对方漠然的双眼直视着余寻,语出惊人。
“......”
“!”
余寻战略性扶了扶黑框眼镜,视线从他脸上转开半许,努力维持着淡定的口吻:“出现多久了?”
“大概十年左右。”
十年!!!
当初那么一个帅小伙,十年没有性生活!
大好的青春年华,太悲惨了吧!
“那障碍之前正常吗?”余寻声音如常。
“嗯。”周敛点点下巴。
“正常的时候性生活或者自己动手频不频繁?”
根据余寻刚刚苏醒的记忆碎片,周敛高中那会儿挺引人注目的,光是他们班上就有不少人追过他。
“没有过性生活。”周敛说着皱起眉峰,似乎是在努力回忆,“那方面的话,高二之前一年也就不到十次吧,高二后大约一周一次,偶尔两次三次,算频繁吗?”
中学阶段没有性生活,嗯,勉强算个好学生。高二啊,自己就是高二转学的,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关联,想远了,收住。
“这种频次属于正常范围,那障碍之前有没有遭受什么重大打击或压力?比如失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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