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一下坐姿,快速记下几个关键词,问:“你猥亵过他,他怎么会不知道?”
周敛没什么表情地讲了一遍他当初做过的事,“我骗他说我是不小心的,但其实从我冒名站起来那一刻起,就都是故意的。”
任逐的职业生涯中,接诊过不止一位由于被骚扰猥亵过而深受困扰的来访者,但因为猥亵过他人而深深自我厌恶的,周敛是第一个。
她斟酌思考了一会儿,环臂抵着下巴,说:“严格来讲,他当时确实无法反抗,而你知道这一点,主观上存在故意。如果他不愿意,你的做法确实属于在公共场所以‘其他方法’强制猥亵。”
周敛垂下头,默不作声。
尽管他内心一直是如此认定的,但头一次听别人说出来,还是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
或许就是所谓的难堪与羞愧。
任逐坐在他对面,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小圆桌,她能清晰地观察到周敛面部表情的变化。
这是他第一次逃避她的眼神。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构成猥亵的?”任逐柔声问。
“这不重要。”周敛重新抬头看她,眼神不再闪躲,“但我猥亵过他,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任逐轻轻转动手中的笔,心想周敛大概率是事后才知道的。中间应该还发生了其他事,才会导致他有如此重的负罪感。
周敛没有刻意向她隐瞒对方也是男性这件事。
当初那个一时冲动之下的亲吻,往大了说,如果对方的确因此感到被侵犯了、感到困惑愤怒,甚至对以后的肢体接触产生恐惧,那么他的行为确实很有可能面临法律后果。但往小了说,如果对方根本不怎么在意,甚至没多久就忘了,那么那完全可以当做一个青少年间不成熟的玩笑,毕竟当时他们才十六七岁。
周敛如此耿耿于怀,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但来访者不愿意说的秘密,他们咨询师不会去追问,只会向园丁一样耐心营造安全适宜的环境,静待花自开。
他们也不会直截了当地告诉来访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会跟来访者一起探寻困扰的原因,探讨秘密的影响。
“那你还记不记得他当时是什么反应?”任逐放松肩颈,切换回朋友状态,靠在沙发上笑着问。
这件事成为他的心魔已久,回忆大概早已在一遍又一遍的复盘中失了真。
“应该是反感的吧。”周敛很久没放任自己去想过去的余寻过了,他嘴角也噙了点儿笑,“他当时对我印象不好,而且我还是个男的。”
“但是他喜欢男的。”任逐微微眯起眼睛,“你那时候长得应该跟现在差不多吧,中间减过肥没有?”
周敛笑意扩大,倒不是因为任逐开的玩笑,而是想起了更多过去的事,“你没见过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要比我受欢迎得多。”
任逐头一次见他这样笑,她沉吟一会儿,微笑着说:“我还真想见见,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描述那样,人又好又帅气。”
周敛却忽略她的暗示,收笑转了话题:“我今天来还想重新预约咨询时间,你之前建议我最好一周来两次,除了星期六,我都可以抽时间过来。”
每周六他固定会去托养机构看小娜。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ù?????n????〇???5?????????则?为?屾?寨?站?点
任逐看一眼时间,这次来访还有几分钟才结束,便问:“为什么突然愿意提高频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