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跳下去可能会有生还的可能,他想死得更干脆些。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在?他对着?惨白的月色思?索时,席之礼推门进来,见封骛满脸泪痕地站在?窗前,登时有不?好的预感。
“骛哥,你大半夜的……别吓我啊。”
总之封骛的精神状态一看就很诡异,席之礼把人拽回?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躺在?他旁边。
“行了,今晚我陪你睡,你千万别想不?开。”席之礼看到那张离婚协议书,“不?就是离婚吗?你当初不?还怕裴溪皊死缠烂打不?签字……”
眼?看听了他的话后,封骛又开始颤抖,他又道:“没?事的骛哥,别的不?说,既然他这样对你,那你该振作起来,以后有机会找他报复才对啊。”
“我找裴溪皊……报复?”
“对啊,因为你要?离婚甩了他,所以他报复你,把你害成这样,你就想这么简单算了?”
他还能怎么报复呢,他成了这样,早就没?有报复的力气?。
“我报复不?了他的。”
想起那张床上的刻痕,裴溪皊当初应该是很喜欢他的,甚至可说把他当精神支柱,面?对这样一段感情,裴溪皊也?能做到干脆利落地抽身。
换作他的话,是完全不?行的。
曾经?的他志存高远,想要?的东西很多,财富,权柄,名誉……永远不?满足于现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现在?的他连活下去都成了奢望,已经?被彻底玩烂了,又谈何去报复裴溪皊。
看封骛沦落到今天,席之礼心里也?五味杂陈,他和封骛都是下城区出身,一起打拼走到今天,算是很了解封骛,知道他冷血到什么地步。
所谓物极必反,封骛靠着?这点平步青云,走得越顺,就越容易栽跟头,只是没?想到他会栽在?自己老婆手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席之礼只好给他喂了些安眠药,安抚人睡下去。
因为封骛情绪激动,本来很小?的洗标记手术,又要?在?医院住几天才能恢复,等出院后,席之礼就直接带人回?了南州。
……
和封骛打完那通电话后,裴溪皊顺便剪断了实验室的电话线。
实验室里死寂一片,只有大型仪器的嗡鸣声和鲜血从台面?滑落到地面?的嘀嗒声,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中,几乎要?凝成实体。
裴溪皊低头看了下身上,他沾了一身血,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感觉很难受,手臂上的几排针眼?看着?也?不?太好。
这地方不?宜久留,他走到洗手台旁边简单清理了下自己,从柜中取出高浓度乙醇浇在?那些还在?运作的大型仪器上。
做完这些后,他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往外走,没?过?多久,这座处于山林间的隐蔽实验室就燃起熊熊大火,同时刺耳的警报声也?响了起来。
因为事先有准备,裴溪皊对此倒不?太慌,从小?路下了山,去了小?镇上准备的房间暂作休整。
等他洗漱完后才看手机,不?出所料,封骛确实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同时还夹杂着?些语义含糊的消息。
问?他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之类的。
到了后面?,封骛直接说他不?在?身边自己也?不?活了,大抵是封骛一时崩溃口不?择言,他可不?像因为这种事就动辄自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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