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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将领亲眷后,曲花间又给每个院子送去许多崭新的棉被床褥,还有新鲜的食材,然后向众人致歉,“诸位且暂时委屈一下,等诸位将军忙完这一阵,就来迎接各位。”
安排好一应事宜,曲花间回到家,见穆老与其随从正收拾着行李,伯雷将两人在路上来不及打理的衣物通通扔进一个木盆里浆洗,穆老则神色认真的用布巾擦拭着一柄缺了口的精铁大刀。
曲花间连忙让小林给伯雷提来热水,“这院里有小厨房,凉水刺骨,可在小厨房接取热水洗衣服。”
伯雷接过热水,笑呵呵的倒进洗衣盆里,“曲公子可真是个心善人,冬日柴贵,您还如此体恤咱们这些下人。”
“对了,老奴名唤伯雷,曲公子可直呼老奴名字。”伯雷并非奴籍,而是从前在军营负责穆老将军起居的亲卫,后跟着穆老退回京城,也不愿自去安家落户,便一直随侍左右,以奴仆自称。
穆酒向曲花间提起过此人,虽他自称奴仆,但国公府可没人真把他当奴仆对待,“是雷伯吧,将军向我提起过您,若不嫌弃的话,我跟着将军也叫您一声雷伯好了。您可唤我的小字,长安。”
“诶!”伯雷是个好脾气的人,闻言笑呵呵的应下了这个称呼。
与伯雷寒暄两句,曲花间便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他又走过去向穆老见礼,“国公爷稍作休息,晚饭还有两刻便做好了。”
感受到区别对待的穆老冷哼一声,将大刀擦得兹愣作响,“怎地叫他就是伯伯,叫我就如此生分。”
曲花间楞了一下,不由轻笑一声,“您应当比我父亲年长一些,那长安还是叫您一声伯伯吧。”
见曲花间改口,穆老这才缓下神色,心情舒畅的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叠得规整的红色纸封,“小子乖,这是改口费,别嫌少。”
红封鼓鼓囊囊,接过手是叮叮当当的,听声音既有碎银还有铜板,曲花间暗忖,穆老这怕不是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装进去了。
收割了父子两人全身家当的曲花间在心里窃笑,面不改色地道了谢,将红封塞进怀里。
接着穆老又问起儿子在军营里忙些什么,穆老不是外人,曲花间便没瞒着他,将穆酒预备开春领兵北上的打算告诉了他。
穆老闻言后沉吟片刻,随后站起来拎着大刀舞了一套刀法,然后才沉着脸在曲花间肩膀上拍了拍,“老夫无用,戎马半生也未能歼灭敌寇,如今让儿孙继续戍守边疆,听闻这些年你为边军提供无数钱粮,实乃大恩哪!”
“伯伯严重了,我与阿酒……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见穆老越说越感动,眼看就要向他拱手道谢,曲花间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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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穆老:叫他就是伯伯,叫我就是国~公~爷~(酸)
花间:那……爹?
夜晚。
花间:悄悄拆开红包,倒在床上一看嚯!五两零三十二个铜板,有零有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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