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人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穆酒小心眼的对曲宝生出几丝醋意。
第125章 归来
曲花间清醒后, 大夫过来诊看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守在床前的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穆酒握着曲花间的手,同他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
那日魁七突然出现在客栈, 想要刺杀曲花间, 穆酒来晚一步, 眼睁睁看着爱人被打晕过去, 心里既愤怒又自责。
安顿好受伤昏迷的曲花间后, 他令人严刑审问魁七, 想问出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可这人本就是死士出身,嘴硬得很,连擅长审讯的秦枫也没能问出什么来。
当日扶舟县令着急忙慌的过来请罪,头上的官帽都戴得歪歪斜斜的, 被穆酒给扣下了。
魁七出现在客栈, 不论是他自己逃出来的,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县令都脱不了干系。
县令为自己开脱,说前两日他下乡督建水利去了,县衙一应事宜都是县丞在处理, 魁七逃脱之事实在和他没关系。
县丞晚他一步到达客栈,进门便听到县令甩锅给自己,登时火冒三丈,拆穿他分明是去了养在别院的外室那里, 根本没出过城门。
且那管理狱卒的头领分明是县令外室的娘家弟弟,是他的小舅子,此事县衙上下的官吏皆可作证。
两人互相攀咬起来,后续又来了几个小官小吏, 也皆是互相推脱责任,负责查明此事的秦枫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将与狱卒们沾亲带故的官吏全给扣押了起来。
一番查问之下,秦枫才发现,这些人,竟是没一个人是无辜的。
那县令本是举人出身,扶舟县是大县,县令一职乃是正七品,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吊车尾考上的举人来当。
这位置自然是花钱捐官而来,走的便是齐王的路子,这些年他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大部分都用来孝敬齐王了。
他知道曲花间与齐王不同,非财物所能打动,他要的,是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的官员,而不是自己这样蝇营狗苟的人。
县令知道,即使自己有主动投降献城的功劳在,最好也不过是保住一条小命,被撸去官职是迟早的事。
习惯了作威作福的人怎么可能甘愿沦为平民?
他这些年任职扶舟县令欺压百姓,鱼肉乡里,若是一朝失势,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为防止曲花间忙完手边事务转头来处置他,县令干脆先下手为强。
他想得仔细,曲长安若是死了,便是穆守疆掌权,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而已,即便手段再厉害,也搞不懂官场这些弯弯道道。
说不定穆守疆为了治理打下的土地,还会重用自己,可此事凶险,需得好生思量一番。
于是前些日子县令一边同曲长安虚以为蛇,装出一副勤政爱民的样子,一边做了周密的安排。
齐王一家死后,魁七作为家丁,不算十恶不赦,曲花间便没要他的性命,而是送到了县衙关押起来。
押送过程中魁七意图逃跑,即便带着镣铐也放翻了十几个衙役,展现出了他的身手不凡。
县令便想利用魁七对齐王的忠心,刺杀曲长安。
为了将自己摘出去,他借口下乡督建水利去外室那里住了几日,预备将放出魁七的罪名扣在县丞头上。
他在扶舟县经营多年,县衙的官吏大多都是他的人,县丞是唯一一个去年才从别处平调过来的,与之关系不冷不热,算不上好,用来背锅正合适。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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