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到让秦世勋产生心慌的错觉?
秦世勋张了张口, 想反驳又不能反驳, 难道让江晏清知道他的心脏是为了对方跳动吗?
面前的青年, 明明近在咫尺, 却仿佛和自己隔了一条分割阴阳的冥河。
一个在这头, 一个在那头,一个在外头, 一个在里头……
秦世勋的胸口又开始疼了,这也是心理作用吗?
就在这时, 走廊里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江晏清转过身,下一秒就被季铭洲抱进怀中,江晏清向他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马把秦世勋请走了。
季家大小事都由季铭洲做主,他做不了主的时候,由江晏清全权代掌, 这些保镖会执行江晏清的命令,亦如伊拉利克的那次。
秦世勋吃药后, 大脑变得迟钝,他还没有从方才的一幕回神,就被保镖带走了。
等他反应过来, 已经没有了守在江晏清身边的理由。
好像他总是慢一步。
好像他总是把江晏清让给季铭洲……
秦世勋下意识翻找口袋的药,才发现——
他的药,丢了……
在无人的走廊里,传来求救般的呼唤。
“小清,小清,小清……”
季铭洲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用了所有的力气,像是要把怀里的青年揉进血肉里一样。
是不是只有两人融为一体,才能永远不分开……
季铭洲双目赤红,眼眸噙着泪光,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在,”江晏清任由他抱着,轻微叹了口气,“画卖出去了……”
他没想到,《月亮花束或白色海芋》对季铭洲的影响会这么大。
夏加尔的画藏着他对亡妻无尽的思念和爱意,到了季铭洲的眼里,就是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
仅仅看了一眼,就溃不成军。
“好黑……我见不到你……”季铭洲浑身冰冷,他不断地颤抖,声音都在打颤,“哪里都找不到……”
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处撕裂而出,每个字都带着鲜血。
哪里都没有你的身影……
全世界都是黑色……
他的心如同被寒冬冰封,绝望的冰锥刺入肌肤,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忍受锥心的痛苦。
季铭洲将头埋在江晏清的颈侧,贪婪地吸入江晏清的气息,一时间,清雅的茉莉混合着让人沉静的雪松木,让季铭洲再次迷醉。
好想,尝一尝小清的味道——
季铭洲的唇瓣有意无意地在江晏清的脖颈擦过,眸光隐晦。
江晏清的皮肤柔软光洁,让他不禁想留下暧昧的吻痕。
可是,小清会反感……
季铭洲呼吸沉沉,温热的气息洒在江晏清颈侧,江晏清感到一缕痒意,侧头看去,“季铭洲,你够了。”
“不够,”季铭洲恢复了神智,“我想要更多。”
想要一直抱着你,亲吻你,与你尤花殢雪,抵死缠绵……
这是秦世勋永远得不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药。
“走了,”江晏清的声音冷了下来,“别让我错过神秘拍品。”
季铭洲听话地松开了江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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