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免于246年徒刑的男人, 肯定留了不少后手, 这种小牌都不能上牌桌。
江晏清在内心摇头。
他在学欧洲史的时候, 顾衡老师说过两句话。
一是:一个人说什么,是在表达他想要什么。一个人做什么, 是基于在现有条件下,他最多可能会得到什么[2]。
二是:权力的本质无非是两个, 一是无偿占有他人的财产和劳动;二是按照我的个人喜好改变他人的行为[2]。
这两句话,让江晏清意识到西方政治只是权力游戏,他不再对政治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
同时,免疫了欧美政客的“忽悠”,这些家伙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安东尼这样的人, 学不会反思,只会把战争写进履历, 铺就他的高升之路。
江晏清大概知道,对方约他出来“忽悠”的目的了。
既然如此,还有演戏的必要吗?
江晏清收敛伤怀的神色, 面目恢复波澜不惊的清冷,“安东尼先生,您能这么想,我感到很欣慰。”
安东尼一愣:你欣慰什么?
“安东尼先生,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愿意让米利托与诸华帝国达成和平发展的协议,恢复世界的秩序。”江晏清有礼貌地笑笑,“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这么想,但是很不巧,我不会,您觉得是为什么呢?”
安东尼讶异。
早就听说江晏清多智近妖,看来他们没有说错。
“因为你的大伯死于那次战争,”安东尼正襟危坐,“所以,你承认你是杨晏了。”
“我没有不承认,对外,我也没有避讳秦玲是我的母亲。”江晏清身体松弛。
提到母亲,他疏冷的眉眼有些回暖。
“是的,我看了你们的录像,”安东尼顿了顿说,“我也知道,您的母亲已经抵达伊拉利克。”
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把枪抵在秦玲的太阳穴。
江晏清由始至终,从容不迫,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
心想:谢遇安的安排很符合他的心意。
不只是茶。
只要江晏清需要,安东尼不可能活着走出春庭月。
江晏清喜欢和谢遇安这样聪明懂事的人合作,这么一比较,安东尼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东尼挂断了一个电话,不耐地开口,“江先生,以你的能耐,应该知道,一个小时后会有十枚火箭.弹射入难民营。”
江晏清点头,不置可否,“我还知道,刚才打电话的人是您的妻子,您为什么不听听她的遗言呢?”
安东尼脸色一白,随即满不在意地说:“不需要,妻子说到底只是一个女人,能利用就物尽其用,不能利用就准备棺材。”
他也有搞不定的女人。
应付不了,才结的婚。
安东尼能走到今天,利用过许多人,也参加了很多人的葬礼,谈不上麻木,但都能平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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