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抬手,指尖带着一点温润的金芒,轻轻点在江晏清的眉心。
“安心睡吧,孩子。”
无声的意念传递过去。
一股安眠的神力笼罩着江晏清的神魂,将刚刚萌动的意识重新安抚回最深沉的休眠之中,让他能在最安全的地方,不受打扰地汲取养分,完成蜕变。
做完这一切,洛明冉才直起身,目光转向一直守候在身旁的昊天上帝,眼神恢复了天道特有的清冷与疏离。
“你……稍微回避一下。”他淡淡开口,语气不容置喙。
昊天上帝一愣,看看床上沉睡的江晏清,又看看洛明冉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洛明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只知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
最后四个字咬得略重,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昊天上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干笑道:“行,行,你随意,我回去了。”
他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离开了天道宫。
洛明冉负手立于床前,静默了片刻,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响起。
“以珩,把人带过来。”
话音落下的刹那。
寝殿内光影微闪,两道身影凭空出现,落在大殿中央的青玉地面上。
温以珩依旧是一身玄色神袍,衣袍边缘有几处细微的灼烧痕迹,俊美冰冷的脸上,左侧颧骨处多了一道细长的血痕,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兵。
华胥帝君更狼狈一些,尊贵的白金帝袍有多处破损,右肩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神血染红了半边衣襟。
洛明冉看向华胥,冷冷开口:“动我儿子,你真当我死了?”
天道法则的重压,沉甸甸地压在华胥帝君的神魂之上。
华胥帝君肩头的伤口传来剧烈的刺痛,鲜血汩汩流淌,他却恍若未觉,压下翻腾的气血。
他没有辩解,没有推诿,甚至没有试图解释前因后果,诚恳道:“前辈息怒,晚辈不敢有僭越的念头。”
男人眼中没有退缩和轻慢,只有一片坦荡到近乎炽烈的真诚,与磐石般不可动摇的决心。
“晚辈对晏清之心,天地可鉴,神道可证。此情,绝无半分虚假,绝无一丝轻慢。晚辈以神魂起誓,此生此世,乃至万世轮回,必倾尽所有,护他周全,予他喜乐,尊他意愿,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晏清于晚辈,非一时兴起,非权欲所求,乃神魂所向,心之所归,命之所系。”
男人眼神灼热,定定地看着洛明冉:“恳请前辈,将晏清托付于我。”
寝殿内,落针可闻。
洛明冉沉默着,眼中风暴未息,反而因华胥帝君的话语更添一层狠厉的寒霜。
他向前逼近一步,天道威压如同冰山轰然压下,整个寝殿的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沉吟,穹顶流淌的星河幻影摇曳起伏。
“说得这般情深意重,感天动地……你若真如你口中那般珍惜他、视他如命,又怎会在缔结婚约、昭告诸天之前,就敢与他双修,更何况——”
洛明冉的声音就像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晏清他还那么小!你竟敢……你竟敢对他生出这等龌龊心思,行这等悖逆之事?”
华胥帝君沉默。
他爱江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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