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他已经找人去调了,但据说出了一些问题,被人为破坏了,需要时间复原,目前还拿不到。但基地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安防系统首当其冲,此外,陆续也难辞其咎,因为把人给放跑了。
他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一排人,傅折坐在最中央,冷着脸,低头翻着提交的事件报告。
陆续在他对面坐下。
“陆少校,”他还没坐稳,执政官身旁的军官就率先开口刁难道,“你报告里说,昨晚研究所只有你一个人在,也就是说,报告里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了?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究竟是安防系统的失误,还是有人故意帮忙掩护隐瞒,现在怕是说不清楚吧?”
陆续偏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认出来对方是此前负责安防系统升级的某位上校。监控损坏的情况下形势对他很不利,他顿了顿,正要回答,傅折突然头也不抬地说:“出去。”
会议室一静,随即那位上校眼底闪过得意的神色,重复了一遍:“陆少校,听到没有?”
“韩上校,你脑子没核桃大是吗?我是让你出去。”傅折说。
他目光从报告中抬起来,不冷不热道:“照你的意思,是陆少校故意放人进来,砸了自己的实验室?他有病?”
陆续:“。”
那位韩上校登时面色一僵,青一阵白一阵,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我……”
“出去。”傅折直截了当说。他眸心没半分温度,精准地剜在对方身上,“你的事之后我再找你算账。”
“……”
韩上校灰溜溜离席。
不等众人喘一口气,执政官又开口了:“陆少校,昨晚你在研究所的库房外面见到了外来者,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十几双眼睛倏地聚焦过来,空气里瞬间多了几分紧绷。陆续脸上没什么多余神情,语调平稳得像在汇报例行公事:“我去库房里检查过,在昨天新送来的货物上面发现了这个。”
他张开手,将一枚定位器放到桌上。
傅折眯起眼,问:“是什么货物?谁送来的?”
“实验仪器。”陆续说,“但不是研究所之前订的那批,仪器外壳上没有厂商标识,物流单号、入库记录也全是空白,查不到任何来源。”
“结合监控被破坏的情况,我猜测,是基地里有人配合,把这些不明来由的货物放了进来。而昨晚的非法闯入者,也就是放置定位器的人,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这批仪器来的。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这伙人是一起的,想要在仪器上做手脚,二是他们本来就是敌对关系,有人故意用货物当诱饵,想把他引到这里。”
听到内鬼时傅折还没什么波动,但最后一句话让他的语气沉了下来:“你是说有人想祸水东引。”
陆续补充:“只是猜测。”
“……”
执政官扣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耐地将日程提醒关掉,手机静音。随后抬头看向对方。
“你还有什么猜测,都说出来。”
半小时后陆续结束了问询,从会议室出来,转头看见周闲在朝他招手。
“哎呀,陆少校。”对方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听说昨晚你的实验室进贼了?贼长什么样子?”
陆续说:“没关注。”
光线很暗,他只记得对方穿大了一号的白大褂时略显空落的身形,还有纠缠搏斗时,身上似乎是湿的,穿着布料特殊的、紧身的黑色作战衣,很滑,腰很细,像一条绷紧又灵活的水蛇。
周闲又问:“哦,那你抓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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