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形也很难分辨。
但是,腰很细。
陆续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对方的身上。他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肩线挺括,腰线收得恰到好处。半张丝绒面具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流畅的下颌和一点削尖的下巴,面具边缘缀着羽毛和细若蚊足的珍珠链,垂在脸颊一侧。
陆续捏着牌角,不咸不淡地垂下眼。
……连讨厌的感觉都一模一样。
虽然没有缘由,却格外确定——就是眼前这个人,穿得再体面,戴再精致的面具,也藏不住那股让他本能反感的气息,藏不住他就是砸了自己实验室的贼的事实。
荷官打断了沉默,轻声提醒道:“牌已发齐,闲家可先决定是否补牌。”
身旁那一位闲家选择了不补牌,荷官又看向陆续,后者摇了摇头。
闲家没有行动,按照规则,轮到庄家决定是否补牌。 w?a?n?g?阯?f?a?b?u?Y?e?????μ?w?€?n?Ⅱ?〇????5?????o??
对方指尖搭在牌角,没急着动作,面具下的目光似乎在牌面停留了片刻。几秒后,他才幅度极轻地抬了抬下巴,算是示意不补。
荷官抬手:“既然双方均不补牌,则由闲家先亮牌。”
陆续这才捏起纸牌,掀开。两张牌的点数在灯下一目了然,周围有人低低“哦”了一声。
一张红心A,一张黑桃K,牌角的金边在灯下晃得人眼晕。荷官微微一笑,说:“这位闲家先生打出的是黑杰克。”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拔高半分,有人凑过来看热闹,目光纷纷落在对面庄家的牌面上。身旁盯着那蓝色筹码的人不在少数,显然在等着看结果。
庄家的两张牌一张明一张暗,明牌是红桃A,此刻他终于动了,缓缓掀开暗牌的一角——是一张方块10。
同样是黑杰克。
喧闹的空气静了静,荷官徐徐说:“庄家与闲家平局,赌注退回。现在请另一位闲家亮牌,与庄家继续比牌。”
身旁的闲家脸色紧了紧,捏着牌的手微微发颤,好半天才把牌掀开。一张7,一张9,合计16点。毋庸置疑的输了。
陆续望向对面的人,对方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慢慢地将赢来的筹码拢到了自己的身前。
顿了顿,他看向荷官,声音没半分起伏,冷静说:“我加注。”
众目睽睽下,他取下了胸口别着的金徽章。徽章上的纹路在灯下泛着冷光,是枚分量不轻的物件。然后,在一片安静中,这枚象征着贵宾的徽章就被放在了筹码旁。
周围人倏地安静下来,连刚才输了钱的闲家都忘了离场。
按照夜鸮赌场的规矩,赌上徽章,不仅是加注,更是一场没退路的决斗邀请。被邀请的一方,必须同样赌上自己的徽章作为等值交换,没有半分周旋的余地。
一旦接下对决的邀请,若是输了,无论此前身份多高、徽章等级多高,身前现有的徽章都会被当场收回,重新贬成最低级的铁徽章。之前在赌场里攒下的所有积分、权限,全都会跟着清零,一夜回到起点。
但倘若不接,代价是没收全部的筹码。
陆续想知道他敢不敢接受这场对决。会不会为了徽章而放弃,最终目的是不是为了去二楼。
而这场对决中的另一方,正垂着眼看桌上的筹码。
赌场的光线比关了灯的实验室要亮得多,陆续得以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对手。并且发现他比预想中要高,有183左右,发型考究,脸型流畅,长相似乎并不属于难看的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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