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谁知道……他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康驯是被血腥味儿刺激醒的,等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孟虎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插着这把锉刀。
他的裤子都还没提上去,很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刺穿了喉咙。
“刀是从后面刺进来的,但放着刀的洗手台却在孟虎前方。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来,从这么狭窄的地方穿过来拿到锉刀,且全程不让孟虎发觉?”
康驯按住罗荔的后颈,“没人能做到。所以,凶手根本不是人。”
医院里藏着非人的怪物,这不奇怪。
但,祂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对孟虎下手?
罗荔背靠着门,仿佛从他的描述之中重现了当日的情景。
就在这里,孟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盯上,一刀穿喉。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没关系吗?”
沉默片刻,康驯继续说:“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他就在这里,站在马桶前。他想拉开裤链,但是腰上的锉刀很碍事,他就取下来放到了洗手台上。”
“之后,他就把裤子脱下,做了点……事。”
罗荔紧张极了,小腿肚都在打颤。
刀背划过娇嫩的脸颊,抵在他的唇肉上,他听见康驯恶劣低笑:“至于做了什么,我想你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看起来也就刚刚成年的小护士,想必根本不了解男人那档子事。
“她”当然也不会知道,秉性不堪的工地糙汉,是怎么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靠着他从小电影里学来的拙劣想象,尽情发泄自己的下流。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充满男性气息的狭窄空间里……
就像现在一样。
口罩的挂绳被挑落了。最小号的医疗口罩,被青年有些粗暴地摘下来,捏进掌心。
他的手上触碰到一股潮热湿痕,紧接着,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失去口罩的遮挡,一股叫人晕眩的甜香扑面而来。
在这一瞬间,康驯竟然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他原本是想卸下罗荔的伪装,看看“她”口罩之下,是不是非人的怪物。
但是没有。
缝隙内漏出的一点点光线照在“她”的下巴上,白嫩而带着一点软软的尖。
淡淡的泪珠从唇角滑落,悬在下巴尖上,摇摇欲坠。
小护士倚着门,一张脸掩在黑影下,嗓音低呜,甜香袭人。
稠红的眼眶里蓄着泪,薄薄的泣音柔软潮湿。
“还给我……”
他想要夺回那只口罩。粉白手指刚刚抬起一点,身后的门却忽然被人暴力拉开。
“啪”的一声,白炽灯瞬间打开。罗荔红着眼圈,连忙低下头去,听见凌屿掩不住怒气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康驯松开手,满脸阴沉地拽住凌屿的领口:“你是不是闲的?嗯?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用的着偷听?”凌屿反唇相讥,“某人喘的像条狗一样,隔着门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罗荔又气又急,偏偏腰还被康驯揽着,情急之下,弯起膝盖,重重地在他的腹肌上顶了一下。
“你们都很讨厌!”
他抹了把眼眶,趁着这个空档,一下子逃离了201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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