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张湿巾,慢慢为罗荔擦拭着。明明自己身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可好像罗荔的这双小手才是最重要的。
罗荔轻声道:“要不然,还是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吧。”
阿伽门农不语,抬眸望了他一眼,慢慢解开扣子,把衬衫全部脱下。
只见胸口的位置,赫然是几发穿心子弹。
流血的不是手臂上的伤口,而是这里。
凌屿持枪打到了这里,致命伤。
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下,他面无表情地用手按在弹伤上,肌肉与骨骼竟然扭曲蠕动起来,一点点把弹片吞噬,直到肌肤平整如初。
男人倚着墙根,镜中倒映出他的暗绿色眸子,闪烁着诡谲偏执的占有欲。
口中却依然是平常那种长辈的温和语气:“抱歉,荔荔,把你用过的毛巾丢掉了。但我并不是嫌你脏。”
嘴里说着抱歉,却一点也听不出歉意。
“我是嫌我自己脏。”
他也不想扔掉这条毛巾的。原本只是贪恋上面残留的、属于荔荔的体香,只是放在鼻下嗅闻一番,可脑子里却不断地想起更多事情。
荔荔用这条毛巾擦过哪里?手臂,脖颈,胸脯,还是……两腿之间?
想象难以平息,到了最后,没有忍住,捏着毛巾,将它弄脏了。
罗荔一阵脊骨发麻,艰难地寻找借口:“没、没关系,只是不小心沾上一点污渍而已。”
“不是不小心。”
阿伽门农声音平静,可身上的筋骨肌肉却在扭曲作响,罗荔几乎能听见那些变异的血肉正在生长。
“是我故意弄上去的。”
“想象着……在你里面。”
罗荔一步步后退,可始终逃离不出阿伽门农的目光笼罩。
男人勾了一下他的脸颊肉。
“安德烈的……东西,你看见了,是不是?”
“你很喜欢,对么?”
第25章
就算他再迟钝,也能从这露骨的一句话中,明白阿伽门农的意思。
罗荔落下眼睑,小手攥得死死的:“我才不……喜欢。明明就,很恶心。”
当时,怕都怕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喜欢。
想起当时的情景,男孩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那么……大,又很丑,还离我那么近,很讨厌,好不好。”
到底是在夸安德烈还是在骂他。
阿伽门农弯下腰来,指腹轻轻按住他的唇珠,“让你在外面受欺负了,是我不好。”
罗荔抽抽搭搭的抹着脸颊,“那你还和他们一样欺负我。”
“我没有。荔荔,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这个男人明明可以有无数种借口敷衍过去,偏偏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是专门说给罗荔听的。
说不定,这条毛巾之所以没有销毁掉,也是为了故意留给他看。
罗荔咬紧唇瓣,颤颤巍巍地质问:“我一直,把你当长辈看待,我很敬重你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忍着耻意,声音越来越低,“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连想象都不可以吗,荔荔?”
男人眉峰拧紧,英俊面庞上,阴冷的情绪仿佛暴雨蔓延,“我只是想象,没有对你做过其他事。你连这种资格也要剥夺?”
罗荔从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