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看他漂亮?漂亮到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看他在台上被狗舔得小短裤湿透,你是不是特兴奋啊?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吧?”
SEVEN一言不发,不知道是说不出话,还是不想回答。
逼问的人又踹了一脚。罗荔终于听不下去了,慌乱之下,膝盖不小心碰到了笼门。
只是一声很低的闷响,却依旧没有逃过那个青年的耳朵。
“谁?”
手电筒的光线一打,罗荔赶紧闭上了双眼。
脚步声逐渐逼近,越来越靠近铁笼,片刻过后,笼门“哗”的一声被人拉开。
刺目的手电筒光落下,照在他宽大的、能遮住身体的黑色头蓬上。
惊恐之下,罗荔不受控地睁开双眼。
视野之中,出现了刚刚在舞台上骑着雄狮的那个金发青年。
狂野邪肆的面孔极度张扬,在看见男孩的刹那,瞳孔肉眼可见地暗了一度。
金发青年玩味地捻着手电筒,哼笑一声。
“哦?”
“SEVEN,有人来救你了啊。”
……
马戏团帐篷内,苍白瘦弱的蓝瞳少年蜷缩在地面上,身体被麻绳捆死,黑色短发淅淅沥沥地淌下冷水,浑身衣服都被浇透了。
他的脖子和四肢上都留下了淤青,嘴角渗出几抹血丝,咳出一口淤血来。
罗荔也被同样捆了起来。黑色斗篷让麻绳给卷皱,兜帽掉了半截,露出一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雪白荏弱的小脸。
“放开我……!”
战车——戏团里的人这样称呼那个骑雄狮的金发青年——站在罗荔对面,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刀背轻拍男孩柔软的面颊。
挑眉问:“你是来救那个吃里扒外的背债鬼的?”
这就是那个让六头恶魔犬和阿瓦怒都乖乖听话的小魔女?
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这么大胆子的模样。
好小一只。
躲在不合身的斗篷里瑟瑟发抖,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在笼子里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可怜兮兮地窝在阿瓦怒那条野狗的怀里,被舔得睫毛和脸颊湿淋淋的,嘴唇上飘着一层湿红颜色。
这个样子,还想救谁?能救得了谁?
罗荔颤声道:“我、我不是……”
战车立即对SEVEN说:“听见没?亏你还跪舔人家,人家宁愿跑到狗笼里看阿瓦怒,也根本不稀罕来救你。”
他轻蔑地望着蜷缩在地上的蓝瞳少年,“……废物。”
罗荔看见SEVEN身上的伤,战车身边的人应该也不想放弃这个卧底,所以没有下死手。
但是现在自己知道了SEVEN的真实身份,赶马人戏团里面的这群人,恐怕不会放过他了。
但是……但是……
“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男孩闷着潮湿的鼻音,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他的小手在斗篷下绞紧,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栗着。
战车嗤笑一声,“那么没用的男人,你干嘛替他说话。是觉得他长得好吗?”
旁边的小弟会意,扯着SEVEN的黑色短发,逼迫他抬起头来。
少年还未长成的面庞已经显出外貌出众,如果能正常上学读书,说不定还是人人追捧的校草。
可惜现在只能是一个满身血污的臭虫。
SEVEN的双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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