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谦还会拿相机录下他在床上的样子,在与他上床的时候逼迫文萧睁着眼睛看,在文萧淌下眼泪的时候,温兆谦又贴近他,用听起来很温柔的声音告诉他,会把这些录像带邮寄给与他断绝关系的父母。如果文萧还是坚持绝食,他也不介意让他的影迷欣赏偶像高潮时的漂亮模样。
那对无辜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文萧想,他已经害了人,不能再让其他的人伤心了。
那之后,文萧开始吃饭,但吃得很少,所以还是一直很瘦。
从侧面看,文萧是薄薄一片,仿佛随时能被风吹散。
温兆谦来得不算频繁,因为温家知道文萧最后见的人是他,盯着温兆谦,想找文萧行踪的蛛丝马迹。
所以从某日起,温兆谦离港都渐渐变得困难。
文萧没有手机,接触不到外界的消息,也离不开那间终日昏暗的房间。
温兆谦给他安排了医生的心理疏导与药物,但他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开口。
医生跟温兆谦说,文萧病得很重,抑郁不是朝夕疾成,而是日月累积,终成了心魔。如今温世昌死了,他恐怕也再无牵挂。
温世昌死的时候是秋初,枫叶很快开始变红。
温兆谦藏着文萧的洋房搭了一间玻璃暖房,即便临近冬天,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冷。
那之后,文萧可以活动的地方就慢慢多了,他可以离开房间,因为脚上的锁链很长,连着他与卧室的两端。
玻璃暖房可能是房子本身就有的,也或许是温兆谦让人改的。
暖房外可以看到临海的码头和一些路过的旅客,文萧在某天发现了这件事,于是开始在暖房里待很长时间,经常睁眼就叮叮当当地拖着长链跑进去,天黑透的时候再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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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时候,他会直接睡在里面。
第二天早晨起来,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菲佣们都不敢随意碰他,能抱他回房的只有温兆谦。
文萧不提,温兆谦也不会说。
因为文萧一直没提,所以温兆谦也就一直没说。
但有一次,文萧突发奇想,他问温兆谦有没有喜欢过他。如果喜欢过,他真的很抱歉。
温兆谦没有搭理他,把塑料勺盛的饭递到文萧嘴边。
他们怕文萧自杀,把家里的金属物都收了,勺叉也不放过。
要是不吃饭,温兆谦会带他到床上去,用他更怕的方式对待他。
文萧只好乖乖地张嘴,把软又滑嫩的蛋羹咽下去,迫不及待地想问下一个问题。
温兆谦冷着脸,直接忽视了文萧的话,下一勺蛋羹已经递到文萧唇前。
文萧避开脸,说吃饱了,于是牵着温兆谦的手,放在自己几乎察觉不到跳动的心脏上,说:“或许还是不够喜欢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心脏都是死掉的。”
文萧喜欢安静,家里没有网络,他就抱着书。
客厅摆着一张很长的沙发,他往上一坐就是一天。
从天亮待到天黑,只要没人打扰他,文萧就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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