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走,好像在与叶忱说话,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用懊恼地语气说:“确实还是有缺点的。”
叶忱好半晌没从他方才的话中缓过神来,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何维离开的背影。
看到灯光下,何维单薄瘦弱的身影轻飘飘地消失。
隔了好大一会儿,叶忱才蓦地反应过来,气得狠狠骂了一句,但犹豫两秒,还是没有追着何维离开的方向叫住他。
文萧把手缩进袖口,缓缓走在回房的路上,才缓慢出了戏。
过去,他总觉得体验派才是演绎的终极,努力尝试许多次,但都无法做到那些演绎天才随时成为角色的状态。
文萧有时在想,如果四年前的柏林电影节颁奖仪式他没死,也按时参加,或许他其实仍旧还是拿不到那个奖杯。
文萧从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好出戏,因为太想要成为角色,总下很大功夫去研究,去强迫自己一定要生出角色的所思所感,所以才会花很长的时间来抽离角色。
以至于日积月累,文萧被过往出演过的角色情绪影响,心中的郁结不断根深,再加上过去种种,把自己逼上了无可挽回的路。
这么想着,文萧的脚步不由慢下,他抿了抿嘴唇。
纤长的睫毛在无温度的、微弱的灯光下颤动。
那现在呢?
现在他还是要向从前那样演戏吗?可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现在是何维,不是文萧。
如果是何维,何维会怎样演戏呢?
无论如何,还是想不明白的,文萧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不再去想了,把脸颊埋进衣领,快步朝房内走去。
回到房间,屋里的温度比先前高了一些。
文萧愣了愣,这才发现房里原先说坏掉的空调不知何时被人修好了。他本来还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硬抗过去,多找人讨一床被子,凑合一段时间。
紧接着刚脱下外衣,在床沿边坐下,文萧冷不丁皱了下眉,抬手按了按与原先触感不同的床垫。
床垫躺上去的感觉跟先前截然不同,是十分松软,十分舒服的。
文萧犹豫了下,不知道要找谁去确认,但又不大确定地想,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他尝试着躺下去,发现连枕头的触感都跟之前不大相同了。
文萧很快又从床上坐起来,奇怪地拍了拍床上的枕头,又重重地做了下床垫。
床垫回弹很大,差点把他弹飞。
文萧觉得这大概不会是灵异事件,看了眼时间发现也不算很晚,推门走出去敲响不远处管理日常生活的场工的房门。
场工还没睡,屋里传出隐约的人声。
里面的人说话声音比较大,没听到文萧的敲门声。
文萧只好把叩击的力道变得大一些。
“谁啊?”屋内有人扯着嗓子问了句。
文萧把脸贴在门上,大声说:“李哥,是我!”
房内的声音霎时静了下来。
静得有些突然。
文萧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打扰了他们,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房间后很快又传来脚步声,文萧看着门被人拉开,露出场工的脸。
场工舔了舔嘴唇,把门拉开,回头看了眼屋内围着打扑克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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