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讨好着扯了扯嘴角,轻声与他商量:“后天有一个临时试镜,可以再晚一些吗?”
在圈内,温兆谦英俊多金,年纪轻轻就是桓臣话语权很高的执行总监。僧多肉少,还有不少人对他身边的位置虎视眈眈。
想爬温兆谦床的人很多,文萧只是可以被随便替换的其中之一。
他说完,又怕温兆谦会生气,语速急急地补充道:“这次绝对不会再改了。”
温兆谦微微眯了下眼,面孔看起来漠然,视线沉得吓人,在他脸上打量两下,似乎在辨别文萧这番话的真实性。
文萧仰起窄而瘦的面孔看向他,缓缓地眨动长而软的睫毛。
他眼角有一颗很小的黑痣,安静而乖巧地窝在那里,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与年纪不符的清纯与天真。
文萧在酒吧经人介绍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温兆谦甚至难以想象他喝醉会是什么模样,更想不出看上去与夜店嘈杂喧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文萧为何会出现在哪里,拘谨地向他敬酒,胆怯地靠近他,随后用不顾一切的、仿佛奉献生命一般的神情给他一个亲吻,向他告白,说很喜欢他。
文萧没有一张生来媚俗的面孔,也没有与生俱来的趋炎附会的能力。
温兆谦的世界里有过许多这样的人,只是他们伪装清纯,却并不认真。
可文萧却做什么看上去都很认真,演戏是认真的,呼吸是认真的,笑是认真的、哭是认真的,以至于温兆谦会觉得他亲手捧着,奉献的心也是认真的。
温兆谦跌入文萧认真布下的陷阱。
在最不认真的年纪,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与他谈一场认真的,但不能称之为健康的爱。
温兆谦没有再继续追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单音。
文萧想他大概是被哄好了,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完全轻松。
温兆谦没有开车过来,两人在路边等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拦下一辆计程车。温兆谦报了个酒店的名字,文萧放在膝头的手倏地紧了紧,很快又放开。
文萧不愿意让人拍到一点与温兆谦有关的蛛丝马迹。
他轻轻伸手推了下温兆谦的胸膛,抬起雪白的面颊,用一种很可怜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温兆谦“啧”了一声,冷着脸皱了下眉,不算很开心:“下不为例。”
文萧把脸藏在帽子下,频频点头,没有立刻随他一起走进酒店,而是目送温兆谦先一步进去,看着他办理了入住后拿出手机给自己发来一条短信。
信息上只有简短的数字,没有多余的话。
手机荧幕上的光线在昏暗夜色中稍显刺眼,文萧的眼眶有些刺痛地用力眨了眨。
冷风从不掩饰的缝隙中钻进去,穿过他的脊背又朝下蔓延,一些从脚踝探进来,四面八方地掠走他身体的热度,窜起鸡皮疙瘩。
文萧进门的脚步凝固在原地,不远处的门童接触到他的视线,伸手拉开门,朝他微微欠身。
不光是风,连人都在催他。
文萧吸了冷气,肺腑都凉得彻底,手脚冻得僵硬地朝门内走去。
温兆谦已经先他一步进了房间,文萧把手放在门铃上,颤了颤没能立刻按下去。
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拉开,带着怨气似的,发出一声不大的动静。
文萧冷不丁往后瑟缩一下,被一只长臂圈着腰肢,用力拽进去。
温兆谦把他按在墙上,英俊立体的五官离文萧很近,不开心地问他:“怎么这么久?”
文萧勉强地冲他笑了笑,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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