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一起算在我头上。”
闻霁瞠目结舌,他们这小作坊撞了什么泼天富贵运,怎么就迎来这么一尊活佛呢。
愣个神的功夫,财神爷开始催他:“成不成?”
上赶着送钱,没有赶出门的道理。客人多给他就多赚,早日攒够手术费也是好事一件。
“成,”他应下,起身从前台出来,一步一探地挪动到大门前,把两扇玻璃门锁好了,给喻昉越带路,“您跟我来。”
几步路的距离,闻霁对男人刚刚的那几句话念念不忘。正回味着,那个嗓音又非常应景地响起来:“你叫齐雨?”
闻霁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人从身后轻轻戳了一下,才回过神,捏住印着“齐雨”二字的胸牌,转身:“啊,对,是。您叫我齐雨小雨都行。”
他带人停在一间房门口,推开门,闪身到一边去:“您先换一下衣服,换好叫我。需要精油推背吗?安神的,您可以试试,我们这里免费过夜,不额外收费的。”
喻昉越顿了一下,才做下要速战速决早些回家睡觉的决定,转眼忘之脑后:“推吧。”
闻霁开始给他介绍起来:“那您需要什么价位呢,我们有三个档次,区别在于精油...”
很蹊跷地,喻昉越想起刚刚被眼前的男孩收入口袋里那台型号老旧的手机,好几年前的淘汰款。
于是又不自觉地张口:“用最贵的那个。”
如他所料,对方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见过这样爽快的顾客。片刻后,十分开心地应了一声,然后贴着墙边,步伐缓慢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技师更衣室内。
喻昉越收回目光。
原来他不仅有虎牙,还有梨涡。笑起来的时候很浅,有点莫名的明媚。
喻昉越跨国会议结束就上了飞机,此时身上穿的还是开会时的正装。一路风尘仆仆,一身的褶皱。
他动作利落地脱了外套,叠放在脚边。而后扯下领带,又逐颗解开衬衣衣扣,双手并上两侧衣襟,分别向后一掀——
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同时响起两下敲门声:“先生,请问您换好了吗?”
喻昉越把脱下的衬衣随手一丢,回应道:“进来吧。”
闻霁一手端着摆满了精油瓶的托盘,一手轻推开门,模糊的视野里撞进一扇宽阔的脊背。室内暖黄色的灯光昏暗,他的眼睛又不好用,天知道他怎么就好像开了天眼似的,连那人健康的麦色肌肤,甚至深邃的背沟和饱满有力的肌肉块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呆愣在门前,眼看着喻昉越要把会所准备好的一次性按摩服穿上身。被附身了一样,他脱口道:“不用穿。”
喻昉越扭过头,应该是以一种有些疑惑的神情望着他。
“一会要推油,还得脱。”闻霁借机闪身进门,支吾道,“呃,您如果怕麻烦的话,可以直接不用穿了——裤子也一样。”
话没讲完,闻霁一顿,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赶紧改口:“也不是,这裤子、裤子也可以穿,我那意思是...”
说得越多眼看是越解释不清了,他索性破罐破摔:“您随意,想穿上想光着,都行。”
一阵静默。闻霁的手心都要攥出汗来,有种莫名的尴尬。
喻昉越盯了他几秒,到底是没再把上衣穿回身,只大方当着闻霁的面,换上不过膝的短裤。
闻霁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架子上,眼尾不停往一旁偷偷地瞄。
他视线在喻昉越腹部闪过几个来回,一边指挥人趴在按摩床上,一边恨自己实在不争气,聋了哑了都好,怎么偏偏就是眼睛出了问题。
白浪费了那几块立体得能膨出来的肌肉块。
喻昉越的头埋下去的那一刻,一双手搭上他的后颈,分开两边,缓缓滑下去,停留在斜方肌上,轻轻按压。
“力道可不可以?”闻霁问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