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窗外的夜色变得多彩起来,映在闻霁闭合的眼皮上,他大概知道,是要到地方了。
城管下了班,傍晚的棠边巷热闹起来,夜市上各色的霓虹招牌,多彩的夜色就来源于此。各种路边摊占了路,车开不进,闻霁指挥道:“停在巷口就行。你就算能开进去,也未必出得来。”
喻昉越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双臂搭上方向盘,侧过头看闻霁:“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闻霁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凌厉里带着质问。
他会意,奏报的内容皇上在朝堂的时候不想听,下了朝该琢磨吃喝玩乐了,他开始纠结起朝堂事了。
说什么呀。
下午想说不让说,现在后悔了,知道回过头来问了?
晚了!
闻霁把头往边上一撇:“没有。”
说完拉开车门就要走。
一套动作太干脆利落,等喻昉越反应过来伸手去捞的时候,闻霁已经光速下了车,抵着车门,重申:“我不是骗子,从没骗过你。”
“你…”
“砰——!”
喻昉越没说完的话被一声关门巨响砸碎在嘴边。
他望着闻霁渐远的背影,一双手在方向盘上握得发白,腮帮子搓磨着,一下又一下。
能看得见了就是走得快啊,脚底下生风了都。
闻霁眨眼混入夜市的人海里,食物的香气四溢,他却浑然不觉似的,出了神地走。
下午要解释的心情明明十分坚定,而一下午过去,又被刚刚那一阵眩晕砸了个措手不及,他突然开始纠结,这一个月来发生过的事到底要不要解释给喻昉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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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起术后转醒,睁开眼的那一刻,围在床边的医生护士脸上那种欣慰中夹杂着同情的神色。
生病是一件多么可怜的事情吗,他不这样觉得。他很努力地配合治疗,他有求生的欲望,比很多确诊后就认命的人强了不知多少。
况且术后干预也还算不错,他现在基本已经和大多数健康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同情他。
原本是这样想的,坚定不移。但此时却突然害怕知道真相后的喻昉越也会对他报以那样同情的目光,甚至出于同情,才觉得他有哪里特别。
他想要在喻昉越眼里被同等看待。他有手有脚,有头脑,很健全,可以做很多事,当然也可以做好。
夜市人多,路过一家生意火爆的摊位,正排起长队。闻霁尽可能靠近路边走,还是不可避免与人擦肩。
轻轻的一点力道,他却向后趔趄了几步,才重新找到平衡。
与他相撞的那人甚至眉紧皱着望他一眼,生怕他下一秒就躺在地上打着滚碰瓷。
想什么怕什么,怕什么来什么。他平静地对上对方投来的视线,轻轻拍了拍被撞过的那一块位置,昂起头,转身离开。
终于拐进出租屋所在的支巷,四周安静下来,他感受到手机在衣兜里震动一下。
他掏出来,查看收入的消息:「明天早上打卡上班,不要迟到。」
闻霁正要回复,又来一条,恐吓的语气:「你不要想着可以不来。你明天胆敢罢工,我就亲自到这里来堵你。」
堂堂一届总经理,不拿官威压人,不用合同说事,偏偏选择一个最像黑社会的方法,亲自来家门口堵人。
闻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让喻昉越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委实有点可怜。
想到喻昉越咬牙切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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