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所谓身上湿不湿,本该冒着雨继续赶路的,却突然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打量身旁的两人。
“你俩...搞对象啊?”他打量喻昉越几眼,“真是大款,有模有样的。真有你的,闻霁。”
喻昉越本就有点不快,被他这种“早有耳闻”的口气一评价,心气立时高起来,理都不想理一下。
“不是,我们...”
闻霁想解释,却被人半明显不明显地向墙上又拱了一下,像是不爽,又像是一种警告,他噤了声。
“你们在这干嘛?”他问回最初的问题,自行推理出一个答案,问闻霁,“你打算带他回家?”
没等闻霁再否认,他抖搂抖搂手里的外套,又举在头顶。
“周岳在家呢,你带他回去,不太合适。”行动之前,他说,“开间房去吧,他又不差这点钱。”
说完,头也不回地又冲进大雨里。
“喂,你——”
闻霁对着他的背影,只喊了一声称呼出来,剩下的话顿在了嘴边。想解释,自己和喻昉越还没到他想的那种关系;又想问,他怎么知道周岳在家,此时明明是周岳平时待在店里算账的时间。
但陈骁显然是不打算回答了,对着身后伸出一只手臂,来回挥了几下。一只般若在外套的遮罩下若隐若现,张牙舞爪。
喻昉越还和他贴身站着,手却一紧,让彼此贴得更近:“你为什么和那个按摩店的老板住一起。”
闻霁从他的语气听出点不悦来,下意识解释:“他租的房子,之前我眼睛看不清,住宿舍不方便,暂时借住在他这。”
但闻霁喜欢男生,却和另一个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的时候,喻昉越又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他学会旁敲侧击,不甚在意地问:“那刚刚那个...去你家找你老板?他们...”
闻霁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就听懂了喻昉越的言外之意:“不是!周岳铁直,我保证!直得不能再直了!不然我也不能和他住在一起!他俩...他俩应该也没什么...吧。”
实在漏洞百出的发言。语气之迫切,好像他解释的根本不是那两人的关系,而是急于证明他自己和周岳之间并没有任何遭人误会的可能。
喻昉越沉默着盯他两秒,好像终于信了:“嗯。”
闻霁正要松口气,却听到他又说:“我给你的那只火机呢,拿出来我看看。”
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他该怎么解释,人家送给他几十万的东西,此时却在周岳的手里?
被再误会一次骗子事小,他怕喻昉越觉得自己糟践了他的心意。
闻霁咬咬嘴唇,撒谎:“在家里呢,哪能天天在身上带着啊,丢了怎么办。”
死性不改。喻昉越想起那只被自己从拍卖会上带回来的火机,此时依旧安静躺在办公室的抽屉里。这些天没动过,他差一点就要忘了。
此时却被刚刚陈骁手里夹着的那半支烟勾起了记忆。
他眼底一暗,又向前一步:“那带我去你家里看,没几步路了。”
闻霁的后背是坚硬的水泥墙,前胸和喻昉越的胸口相抵,触感竟也好似和一堵墙一样硬。
喻昉越讲话那个语气,好像他的心也硬起来。
“你刚也看见了,陈骁也在呢,你不是不喜欢他吗,话不投机,跟他同处一室干嘛啊,下次吧。”闻霁推脱道,余光瞥见喻昉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些慌了。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慌。是喻昉越令人害怕的态度、那个暂时寄放在周岳那里的火机,还是担心喻昉越在他所谓的家里和周岳打上照面。
喻昉越一步不退,对他进行一场无声的审问。不知道对峙了多久,闻霁再抬头,雨竟然已经停了。
他双手奋力推在喻昉越的胸口。喻昉越一个不防,退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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