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昉越被前面那两句突正经起来的话吸走注意力,没能听清后面半句。等他再问的时候,醉汉却把头一偏:“好话才不讲第二遍呢。”
闻霁力气终究没他大,铆足了劲往下冲,都被喻昉越一双手挤成包子脸了,也没能成功。
他被喻昉越叫停动作,头埋着,语气可怜巴巴:“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声音越讲越小,心虚到极致反而敢抬起头来了,和喻昉越四目相对,问:“你还生我气吗?”
喻昉越沉默。
闻霁自己认同了这个答案:“不生了吧。”
喻昉越没觉得自己以前有多爱笑,那一下像极了笑声的气音不是他本意,却好像是自己从嘴角漏出来似的:“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台阶下?”
“还生气吗?”闻霁听了这样的说法,不退反进,“那让我讨好你一下,就原谅我吧,喻先生。”
好久违的称呼。喻昉越一瞬的失神,手上松了力,居然让闻霁的脸又凑近了些,这下真的是咫尺之遥。
闻霁温热的呼吸都可以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氲上他的皮肤。
从前闻霁是按摩店的员工,他们彼此之间是正经的商业关系,强行这样解释也挑不出错来。
那现在呢,老板与实习助理,这算什么。背德、僭越、无耻、潜规则。
内心挣扎间,喻昉越被闻霁的那一双眼睛望着,入定了一般看着闻霁的手落上那处拉链。
拉锁滑下去的声音,彻底击碎他最后一点无谓的坚持,车里的暧昧是积少成多的后果,不是这一个动作才开始越界。
犯的错他要和闻霁共担。
原本推拒的双手渐渐从闻霁的肩头,转移至他的发间,张开、合拢,用五指不停为他梳理那一头还算不得多长的发。
他一边压抑自己的呼吸,一边俯视着闻霁的头顶,恍觉原来他一直都想要把人留在不辞而别前共度的那一晚。
那晚闻霁的眼睛是湿的,一呼一吸是湿的,被他碰触的那处湿得最不像样子。
喻昉越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些,但很显然,依旧不足以支撑起一场足够酣畅的双人运动。
闻霁庆幸那半死不活的东西,没让他的下巴吃太多的苦。退开的时候依旧有些酸痛,泛红的眼尾飚出些泪来。
喻昉越盯着他,仿佛他的脸上写满了“男性雄风”四个大字。
这件事急不得,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以前心还悬着,此时却信心满溢。
折翼的鸟,翅膀接上,不一样能照飞不误么。
他坚信他有能飞起来的那么一天,非常、无比、十分地笃定。
折腾一番,闻霁的酒好像醒了一些,却又好像更醉了。
喻昉越久久不语,他又开始心虚,默默帮喻昉越整理好衣物,做贼似的,往远离喻昉越那边的座位里缩回去。
没等后背挨到椅背,又被人拉住腕子,拽回来。
“闻霁。”喻昉越低语道,“你是不是耍流氓上瘾?”
“什么叫耍流氓啊,”闻霁不服,“看谁都觉得好,见一个爱一个,那才叫耍流氓呢。”
“你不是?”喻昉越眉心一动,反问道,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那样亲密的行经,他从前最抗拒、最抵触、最害怕。但很意外,刚刚视线以俯视的视角落上闻霁的头顶,看他不讲话,只默默又专注地吞吐,男人的自尊和羞耻心竟然没那样让人难堪了。
又或者说,认识这样久以来,他从未在闻霁这里因自己的某些缺陷和不足得到哪怕一点的轻蔑和不屑。
闻霁笑着,说到做到,身体力行维护他微不足道的自尊。他看起来还是之前的那个喻昉越,但内里又渐渐不同。
他希望闻霁这样的行为是有特别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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