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他的那只火机。
喻昉越和他说过,这一只不是限量,是定制,每一只和每一只都不完全一样,所以这应该就是之前喻昉越送他的那只。
最后一个接触到这个火机的人是周岳。这个火机在他与喻昉越之间的流转,意味着什么?
周岳觉得这样的抵押握在手里始终不踏实,必须要换成现金才安心?
又或者,周岳和喻昉越之间存在什么自己并不了解的联系,他把属于喻昉越的东西还回去,那喻昉越又给了他什么?
还有喻昉越刚刚和他父亲的通话里说什么来着?
他要订婚了...是这样吗?
消息明天就会见报。
消息明天就会见报...
闻霁心乱如麻地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飞驰在深夜的公路上,口袋里的电话突地响起来,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喻总,”他叫喻昉越,“能不能帮我接一下。”
喻昉越从他的衣兜里拿出电话,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周岳。
前一秒脑袋里还充斥着周岳、火机和喻昉越三者之间的关系,后脚周岳就致电过来,闻霁没理清楚头绪,下意识觉得不该在喻昉越面前接这通电话。
但喻昉越脸色微变,先他一步按下了接通键,开启免提模式,拿在手里,递到他嘴边。
周岳的声音顺势传出来:“小霁,还没有回家?”
闻霁蓦地有些紧张,手指在方向盘上握了握,余光偷偷瞥了喻昉越一眼:“哦,这两天忙,加班。”
“快下班了吗,我给你熬了当归鸡汤,你还在术后恢复期,补气血的。”
他一边关注着前方路况,一边分心应付:“那个...太晚了,我今晚不回去住了。你放冰箱吧,我明天回去了热热喝。”
听他又要外宿,周岳沉默了一阵,却是没再追问了,只说:“放明天还怎么喝?你要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煲新的给你。”
喻昉越一句话没说,呼吸都很保持着很礼貌的安静。但闻霁却可以感觉到车内的空间似乎在慢慢降温,他连和周岳推脱的说辞都讲不出口了。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应了声:“好,岳哥。”
周岳却没打算就此挂断,又问道:“前两天不是还有点头晕?今天好点了没有?才实习没多久,不要那么拼。”
“我...我这两天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岳哥,挺晚了,你早点休息,挂了吧。”
周岳利落挂了电话,闻霁长舒口气,转过头看喻昉越一眼,却见他扭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你前几天又头晕,你的岳哥知道,我不知道。”
这话闻霁竟然听出几分心酸。他胸口某一块地方像被醋浆过一遍,有些难受:“就是在家里晕了一下,就一会的事,不严重,我就没...”
喻昉越不再接话了。他企图通过保持沉默冷静下来,却无济于事。
闻霁下班回到那间出租屋之后的事情,确实不是他该管,闻霁不主动说,本无可厚非。
可闻霁回家之后难道不是独自待在自己的小屋吗,周岳怎么好像对他生活的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
卧室会不会只是他们各自睡一觉的地方,其实他们会在客厅里一起待到深夜,看电影、打游戏吗?
又或者,彼此的卧室里有一间只是摆设,而他们曾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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