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全员随时巡检保证施工安全,那下了工,谁干了什么怎么可能都管得着啊...”
“辛苦了。”喻昉越点点头,尽管无奈,也只能表示理解,“目前...有什么发现吗?”
对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欲言又止。但喻昉越接收到对面传来的信号,意思是信息不是不可说,而是人太多,不方便说。
他点点头:“明白,那你们忙。”
何旭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他到一边很快接完,返回来,在喻昉越耳边低声说:“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坠楼者抢救顺利,但目前还在昏迷中,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喻昉越五指插入发间,烦躁地扒了扒:“走,这用不上我们,去医院看看伤者。”
他们赶到的时候,伤者已经被推入了ICU,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脑袋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
大半夜的,施工现场黑灯瞎火,他上去做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有幕后推手,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喻昉越愈发头痛,揉按着太阳穴,问医生:“他什么情况?”
医生摇摇头:“坠楼过程中撞到了脑袋,中度脑震荡,肺也有轻度的挫伤。伤势说重不重,但毕竟伤在头上,后面情况还要观察。”
何旭毕了业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心里害怕,又担心自家老板,眼看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办呀这...”
喻昉越摆了摆手,让医生去忙。然后在ICU外的长椅上坐下,默了会,再抬起头来时,又恢复了一脸沉静的样子:“天塌下来这公司也姓喻呢,你怕什么。”
他语气冷静,交代道:“早上这一会的时间,足够媒体把消息散布出去了。你现在去通知公关,所有社媒、网媒上的消息,能压尽量压下去。然后再去联系保险公司,来做个伤情鉴定。除了建议赔付的金额之外,再多给一些,具体多少你看着办。”
何旭应下来,转身要去办。
“哎,还有,”喻昉越想起什么,补充交代,“让工地的负责人把完好的监控导一份出来,发我邮箱。警方那边该配合配合。”
他透过玻璃窗望向病房,受伤的工人胸口规律起伏着,只是没有任何要醒转的迹象。
喻昉越又坐了会,交代护士站,如果人醒来,立刻通知他。而后他离开了医院,驱车赶往公司。这注定将是焦头烂额的一天。
晚上,喻昉越到家的时候,闻霁正在屋里看书。自从他听不见了,就再也没开过电脑电视。
他对开门声一无所知,是喻昉越把一阵寒意带进屋里,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闻霁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喻昉越才发现他并不是在看书,书上放着还没有黑掉屏幕的手机,上面是社会新闻板块,内容正是他承包的那个工地。
他轻叹了一口气,语速缓慢:“果然消息拦不住。你知道了?”
闻霁看着喻昉越,他只不过出去了一天而已,却好像几年未见。那张俊朗的面孔上爬满了憔悴神情,他从未见过这个精英般的男人这幅模样。
“还好吗?”闻霁问。
“本来不好的,”喻昉越步至床边,单膝跪上床,不等完全靠近,就迫不及待将人拥进怀里,“但回到家看到你就好了。”
闻霁听不到他说什么,被这样一抱,连嘴型也看不到了。他忙着把人推开,又问:“你说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