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与其说有几分决绝,不如说是喻昉越近乎孤注一掷的告白。
闻霁那样聪明,当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他此时分不出精力去关注这些。他企图扑到喻昉越的身上去,语气好焦急:“你现在就把药吐出来!快点!去卫生间催吐!”
喻昉越后退一步,刚好退到他伸出手无法碰到的位置,眼里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我的后半生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关心我做什么,闻霁,不是要和我分手吗。”
病理性反应不痛,被人用言语中伤不痛,而自己亲口说过的话,化作一模一样的回旋镖扎在身上,最痛。
看见喻昉越这样,闻霁心里揪着疼,他想说算了喻昉越,我们不要分手了,我不和你分手了,都是我不好,我们和好吧。
你不要伤害你自己了。
可他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连基金会都要凭所谓的“价值”决定是否继续资助,他如果没有价值,又凭什么留在喻昉越身边。
更不必说成为一个拖累。
可喻昉越这样不管不顾,闻霁看着他这一副从没有过的样子,有点怕了。
于是他不得不妥协,只想赶在药物生效之前,让喻昉越尽快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分手...分手这件事,我们可以再聊,你能不能先去把药吐了!”
喻昉越却坐了下来,任凭他怎么推,也一动不动,摇着头说:“我不。闻霁,我说过要给你的,一样都不会食言。你要记住,是你要走,是你说谎,是你不守信用,是你不要我了。”
喻昉越的话说到一半,呼吸粗重起来。闻霁脑内警铃大作。
来不及了,药效发作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喻昉越靠过来,对他伸出手,扣住他的后颈,拉近两人的距离。
而后喻昉越的脸在视野里放大,吻霸道地压下来,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具有侵略性。
这个吻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喻昉越阻死他所有退路,把他一路逼到床板上,退无可退。
他的嘴唇被人含在嘴里,又吮又咬,大概率是出了血,他在彼此交换的唾液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闻霁陷在这个吻里,世界地转天旋。头脑强制清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在沉沦,他的四肢胡乱在喻昉越身上推着、踹着,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条件反射。
这药为喻昉越带来的似乎不只是这些年来从没有过的一些冲动,还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乐此不疲地和闻霁推拒的动作周旋着,一来二去,闻霁的衣扣掉了,衣襟开了,从一侧的肩膀上落下去,露出锁骨和肩头。
喻昉越掐着他的下巴,声音已然有了些嘶哑:“别乱动了,闻霁。不然你也来几颗,还给我省点力气。”
闻霁不说话了。喻昉越如了愿,开始脱他的衣服。他的一条胳膊被喻昉越握着,从衣袖里抽出来,另一只因为锁在床头,被喻昉越放弃,整件上衣就这么堆在了闻霁的手腕上。
也正是这唯一的一块布料,让他不至于全身赤裸,虽然约等于无。
喻昉越把他放倒在床上,贴上来,吻他的嘴唇。
醒来时好不容易降下去一些的体温,此时因愈发激动的情绪又陡然升上来,通过彼此紧贴的胸膛,在两人之间相互流窜。
闻霁沾染了他身上的热气,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分手的决定令他不堪重负,而喻昉越表现出的在乎又让他倍感欣慰。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去验证自己在喻昉越心里的地位、在他们这段感情里的地位。
如果喻昉越来找他,那他做的一切就都不是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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