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走了几步。他拍拍喻昉越,放低声音:“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可以吗?会不会没有力气。” 喻昉越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早上我看你那里还...”
“我可以!”闻霁差一些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你放我下来先。”
喻昉越从善如流,弯腰,撤去一条手臂,让闻霁的脚落在地面上。
闻霁的脚一软,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如同踩了棉花。
摇摇欲坠的时刻,他被喻昉越一只手臂拉住:“还是我抱你。”
“不、不要!”闻霁扶上他的手臂,“借我一只手就好了。”
喻昉越没有逼他,唇角轻轻勾了一勾,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半拉半扶地陪人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坐着几张陌生面孔,西装革履,气氛有点肃然。闻霁还在状况外,喻昉越扶他到沙发上坐下来,说了句:“人到了,开始吧。”
开始什么,什么开始?
两个黑色西装的,胸前别着国徽,像公职人员;
还有一个浅灰色西装的,像律师;
还有几个便装的,看不出什么身份。
何旭也在。看来是喻昉越叫他来从外面开的门。
闻霁心里一惊,怕不是当初那个火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损失,现在喻昉越幡然醒悟,要走正规程序找自己讨债了吧?
周身的痛都顾不上了,他忐忑开口:“要钱...” 网?阯?f?a?b?u?y?e???f?u???ē?n??????2?⑤?????ō??
没有,要命一条。
喻昉越没让他把话说完:“我的钱都是你的,还找你要什么钱。”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闻霁低下头,有些羞愧。
黑色西装的其中一人将什么文件推到他面前来:“意定监护关系需要两位当事人都同意才可以确立,闻先生,鉴于您的病情,符合申请标准。这是基本程序,您先过目。”
闻霁有些木然地转头,看向喻昉越:“意定...监护?”
黑西装的公职人员秉公解释道:“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与其近亲属、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或者组织事先协商,以书面形式确定自己的监护人。协商确定的监护人在该成年人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履行监护职责。”
闻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那个人张口,还要继续解释,被喻昉越截断了话:“就是下次你再犯病的时候,我有权利替你签手术同意书。”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喻昉越面无表情,点了点桌面上的公证文件,“签字。”
“我不签。”闻霁也把头一撇,“我都说了我不治...你干嘛!”
“你以为我是在救你的命吗,闻霁。我是救我自己。”
喻昉越不和他废话,上前一步,把一支笔塞进他的掌心,而后握住他的手,就要往签名栏里写他的名字:“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意,都要签。”
“你不能强迫我签!我不签!” 闻霁大喊道,环视着那几个似乎可以代表正义的人,求助道,“你们都不管他的吗!这样合法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人到家里来。”喻昉越的声音不起波澜,闻霁的力气和他比根本不是对手,已经被他按着强行写下了姓氏。
“有录像录音作为证据,你这样是无效的!你以为我不懂法吗!”闻霁还在做无谓的抵抗,“何旭!何旭你他妈也看着不管!”
【?作者有话说】
闻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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