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不能?”付姗一脸天真。
贺白帆迟疑片刻:“因?为我跟拍摄对象吵架了。”
贺白帆隐去自己和卢也的恋人关系,也没提卢也的身份,只将卢也收钱的事讲给付姗。
付姗听了,倒是挺淡定的:“哦,这种事情学?术圈很多呀。”
贺白帆点点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啊,碰上这种老师,要么你够硬气,直接跟他?撕破脸、换导师、大不了退学?。要么你就忍气吞声?熬到毕业,那钱嘛,收就收了呗,给人当?牛做马还不兴收点辛苦费啦。”付姗说。
贺白帆有些惊讶:“你觉得无所谓?收了钱,性质就不一样了,原本是导师单方面的逼迫,收了钱就——”
“我觉得‘性质’不重要吧,”付姗耸肩,“本来就是个臭水坑,还要计较是不是主动跳进去的吗?离不开,那就在里面待着,顺应里面的规则呗,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付姗说得理直气壮,一时间,贺白帆竟有些语塞。
付姗继续说:“对了,你拍纪录片,可以这样干预你的拍摄对象吗?纪录片不是要力求客观、不带价值判断吗?”
贺白帆望着她黑溜溜的眼珠,心里有种冲动,想告诉她,可他?不是我的拍摄对象,他?是我的恋人。
我跟他?谈恋爱,甚至已经住在一起。他?却什么也不想让我知?道,他?说,谈恋爱就图个开心。好像我只是他?取乐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好像在这段关系里,他?只需要我带给他?的愉悦,而不需要完整的我。
如同一块拼图,卢也只拿走他?喜欢的几片。贺白帆想把剩下?的也送给他?,他?说,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付姗说:“哥,想什么呢?”
贺白帆苦涩一笑,对付姗说:“太热了,回去吧。”
***
旅行已经持续了整整九天。前五天他?们在广州和潮汕,后来又去澳门?,再从?澳门?到香港,为付姗租的房子置办了许多家居用品。
整整九天,贺白帆没和卢也联系过。旅行总是疲惫,尤其在香港时,天气奇热无比,一出门?便是浑身大汗,每天晚上,贺白帆洗完澡,都累得倒头就睡。虽然累,时间倒过得很快,到了此行最后一天,贺白帆看?着手?机上的机票信息,忽地意?识到,他?已经与卢也断联十?天。
这十?天卢也是怎么度过的呢?他?有没有一丝丝后悔,为他?说出的残酷的话?又或者,不必面对贺白帆的诘问?,他?反而过得很轻松?
“白帆,你真不去求个签啊?”小?姨兴头十?足,“据说这里很灵验啊。”
贺白帆摇头:“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付姗一家走进黄大仙祠。贺白帆以前来香港时已经逛过此处,自己又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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