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贺白帆张开?双臂,卢也撞进他胸口,如愿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领子。
这感觉温暖、细腻、熨帖,像以前在农村老家过冬时,早上天寒地冻,吃到的第?一口烤红薯。
贺白帆轻叹一声:“就非得做这个?家教吗?往后?越来?越冷了。”
卢也声音闷闷的:“要赚钱啊。”
贺白帆便不?再言语,因为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如果继续下去,贺白帆会说,我有钱,你花我的行不?行。卢也会说,但?那是你爸妈的钱。至此,对话若是再继续,就该不?愉快了。此刻卢也不?愿让他们不?愉快,他猜贺白帆也是这样想。
贺白帆抚了抚卢也的后?背:“下午我搜了你发我那篇文?章的导师,他是个?意大利人,课题组出成果确实挺多,钱也给得多,但?是学校排名一般。”
“有多一般?”
“还不?如洪大,QS四百多吧。”
卢也“唔”了一声,慢声道:“晚上回去给我看看。”他现在最在意的是奖学金,学校排名什么的,倒是可以放宽要求。
贺白帆说:“但?我觉得你应该去更好的学校。”
“嗯,我要拿诺奖嘛。”卢也笑?着应道。
两人短暂地在车里抱了一会儿,随后?前往贺家。卢也进门时,厨师刚好将最后?一盘清炒螺片端上餐桌,贺父躺在按摩椅上,黄医生坐在他旁边,正捧着碗热汤慢慢啜饮。
卢也登时感到愧疚,现在已经九点钟了,贺父贺母为了等他,都还没吃晚饭。
“小卢来?啦,”黄医生朗声招呼道,“饿了吧?快,咱们开?饭了。”
卢也连忙说:“抱歉,我做家教——”
“嗯,我听白帆说了,你在做家教,”贺父站起身,活动活动脖子,“辛苦啊,唉,贺白帆,你什么时候能?跟小卢学学?”
贺白帆是在场最不?客气的人,已经抓起筷子夹了颗肥硕的虾仁:“爸,你让我做家教?那我可是已经在做了哦。”
贺父不?屑,显然也不?相信:“你能?教什么?”
“我教英语啊,”贺白帆笑?吟吟地望着卢也,“而且还是辅导博士生呢。”
卢也吓了一跳,贺白帆在说什么?他——他要把出国的计划告诉他父母么?!
黄医生果然看了看卢也:“嗯?白帆教你英语吗?”
卢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是的,我最近在准备英语考试,贺白帆他……有空的时候就辅导我。”卢也实在心?虚,所以耍了个?小小的滑头,没直接说“雅思”,而是说“英语考试”——博士生也上英语课,也有英语考试,或许他们不会往雅思那方面想呢?
然而,黄医生兴致勃勃地追问:“什么英语考试啊?难不?难?”
卢也的喉结滚了滚。
面对贺白帆的父母,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该怎么说,才能?不?让他们怀疑他和贺白帆的关系?
卢也正要开?口,贺白帆漫不?经心?地说:“雅思啊。”
贺父给黄医生夹去一只清蒸红虾,点点头:“哦,小卢要出国么?”
贺白帆说:“他导师太差劲了,再这么下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毕业。所以先把语言成绩考出来?,试试申请国外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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