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己之力,搞得整个光电学院自查五年内所有科研经费流向!今天一大早思思就被她硕导叫回去帮忙了!”原本今天思思要陪他去公司开会,结果大清早就被一通电话叫走,思及此,商远磨了磨后槽牙,“五年内每笔花出去的?经费都?要查发票和付款记录!这是多大的?工作量?这个暑假光电学院谁也别想休息!”
贺白帆愣了愣:“这么严重?”
“当然啊,你知道?卢也帮他导师套了多少经费吗?八十多万——八十多万耶,那老头等着蹲局子吧!”
贺白帆心脏猛地一沉。
“那卢也——”
“卢也真是脑子进?水,”商远继续说,“他帮导师套了这么多钱,我不信导师没给他回扣!据说一般要给学生百分之二十呢!那这小子不是纯属知法犯法、知情不报吗?哦,虽然现在报了,顶多只能算投案自首。你说说,他跟他导师到底有多大仇?至于把自己也搭进?去?人家还?帮他留在洪大了呢。”
“说实话啊白帆,你……你对卢也,是不是还?有点余情未了?可你觉得卢也对你还?有感?情吗?他天天斗这个撕那个的?,早把你忘干净了吧?哎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忠言逆耳嘛。”
“你就别管他的?事了,跟你没关?系,也不是你管得了的?,那可是北京下来的?巡视组……喂,贺白帆!你在听不?”
贺白帆哑声问道?:“卢也会被判刑吗?”
“谁知道?,判刑也没那么快啊,”商远轻描淡写,“不过他投案自首,判也能少判两年吧。”
“但他走的?时候跟我说那些金钱往来都?能说清楚。”
“是能说清楚啊,不就贪污科研经费嘛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等等,”商远嗓子一梗,顿了两秒,忽然发出尖叫鸡的?声音,“他走的?时候?你去他家了?不是、你、你难道?、你们两个——”
贺白帆说:“我这两天都?在他家。”
“……阿姨,快,去书房拿速效救心丸。”
“……”
“贺白帆,你真是那啥改不了吃那啥啊!”商远一边抠人中一边深呼吸,简直这辈子没有如?此痛心疾首过,“卢也都?这样了,你还?跟他搞到一起!你荒谬啊贺白帆!难道?全世?界的?gay死光了吗?那你去找个直男也行啊为啥非要找他?等他进?去蹲局子了你是不是还?要给他守寡?是不是还?要探监的?时候跟他抱头痛哭?是不是还?要眼巴巴等他从局子里给你写信?”
贺白帆不响,深深换了口?气:“我现在就去找卢也,他只说要配合调查,我不知道?他……事情这么严重。”
“这事儿和你有啥关?系?你找他有啥用?”商远恨铁不成钢地说,“算了!老子陪你一起!”
商远一阵风似的?开进?洪大,蹑手蹑脚爬上顶楼。
贺白帆刚打开门,他便泥鳅似的?滑了进?来。说是泥鳅真没冤枉他——他穿黑衣黑裤,戴墨镜口?罩,颈间黑铜粗项链,脚踩黑色豆豆鞋,头发用发胶抓得朝天耸立,似乎下一秒就要原地摆胯摇花手。
商远说:“你不急着过去,去了也见不到他。咱们先做目前能做的?,别浪费时间。”
贺白帆有些茫然:“你……”
商远压低声音:“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干这种?事,当然得乔装打扮一下,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现在也是商总呢,”商远拉下口?罩,摘掉墨镜,“卢也的?笔记本电脑在不在家?”
贺白帆说:“屋里有个台式电脑,没见他带笔记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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