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也还是入了局。
一旁天然的观战人员、见情况不好想制止的织田作之助也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战场。
从一对一, 到一对二, 最后演变成了禅院先生单挑武装侦探社全员。
不愧是你, 太宰。
五条小姐不知道要夸他心脏, 还是要和他说明, 以禅院先生的酒量和身体, 他真可能把所有人都干趴下,再游刃有余地送她回家。
202
“……”
唯二幸存者之一的五条小姐对着满桌的狼藉颇为无奈。
禅院先生真就一点不留情,整个侦探社的人员, 连一开始只是吃瓜状态的江户川乱步也都打出了GG。
这下倒好, 所有人全倒了,只剩他们两个。
五条小姐摇摇头, 她的饭早在之前便吃完了, 这场闹剧到这里也该落幕了,“大家都睡着了啊。”
禅院甚尔不意外,得益于天与咒缚的躯体,他可以说是千杯不醉, 把再高度数的酒当水喝也不怕,更别提侦探社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高度数的酒,大多都是些啤酒、少量红酒之类的。
五条小姐剥了颗糖,塞进嘴里含着,禅院先生能瞧见包装袋,是她经常给自己的那款。
白发女性含着糖果,声音没之前那么清楚了,“甚尔要负责打扫哦。”
这一桌的乱象,总要有个人来收拾烂摊子的。
禅院先生一听这话,扭头看她,表情还挺凶,“为什么要我帮他们打扫?”
开玩笑,这里又不是他和大小姐的家,干嘛要做白工。
“甚尔是喝醉了吗?”
五条小姐歪着头,言下之意很明显——不是喝醉的话,为什么没听清呢?
“……啧。”
禅院先生臭着张脸,看上去更凶了,他心里把罪魁祸首太宰治来来回回骂了个百八十遍,恨不得揪起他的领子让他现场体验一下什么叫做飞翔的快乐。
……唔,生气了呢。
五条小姐口腔里的糖球滚了几圈,她后知后觉地招招手,刚站起来的禅院甚尔垂下头,男人高大的身躯遮住了一部分光影,他大概是有些不解的,却还是在她招宠物般的举动下弯了腰。
五条小姐摊开手,掌心里停着一颗糖,和她吃的一样的糖。
禅院甚尔看了她几眼,与他的面无表情形成正比的,是五条小姐的笑,“给甚尔的,酬金。”
“……”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咒术师杀手想,他的劳动力是不是太廉价了点,一颗糖就请得动。
给孔时雨知道,要哭的吧。
男人上半身往下压,以至于投在五条小姐身上的阴影更大了。
她甚至能感知到对方手臂抬起时刮过的细风,以及粗粝的指尖擦过掌心部分薄茧时带来的触感。
男人拈起糖果,仍旧保持弯腰的动作,嗓音低低的,“一颗糖就想收买我?你当我三岁小孩?”
“不可以吗?”
五条小姐微昂起头,反问了一句。
“……可以。”
在禅院甚尔还未挺直身子时,五条小姐的手掌抚上了这只凶兽的发心,直直的,有点刺,没自己的软。
她默不作声地点评着,又忍不住摸了几下。
但手感也不算差,像在摸野生黑豹的皮毛。
被顺毛的禅院先生顿了几秒,也撕开包装把糖果丢进嘴里。
等去把碗筷整理好放进厨房的时候,在外被称为天舆暴君的青年身上烦躁的气息无声褪去,脸色也比前面要好了很多,至少看着像个正常人了。
可能是照顾五条小姐后点亮的家庭煮夫技能,禅院先生收拾得特别快,五条小姐才吃完一颗糖,正进行撕开第二颗包装袋的过程中,他出来了。
一切收拾整齐,比他们来之前还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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