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在这样的设想下,瞳孔不自觉的紧盯门口的位置。
门缝在他的期待下一点一点打开,闭着眼的五条小姐从中走了出来,她的眼睑、眼睫、以及脸颊皮肤上还残留着零星的水痕。
禅院先生几乎能想象到她刷牙后又直接用水洗了脸,再拿毛巾草草擦过的一幕。
她的行动一切照旧,完全无视了床上那么大的一个人。
禅院先生也不意外,五岁的他同样是有着天与咒缚的绝对肉、体,五条小姐的感知不到属于他的咒力很正常。
在她眼里,自己可能还在睡,她不会去吵醒他。
禅院甚尔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眼睫上的水珠缓慢滴落,她白皙纤细的手渐渐靠近床头柜上摆着的眼镜。
五条瞳浑身上下无一不精,她的手完美得像个值得被放进艺术馆里的收藏品,可禅院甚尔比谁都清楚,她的手是凉的、冷的。摸上去先是冰凉的触感,接着是柔软的肌肤。
女性的手指有一点细微的茧子,可能最近动手的机会来得少了,修身养性,便逐渐淡化了。
他不在的时候,那个小鬼摸过吧?
不光摸过,指不定还握过。
一次、两次、三次?
远远不止。
他承认自己多少有些无理取闹,变大变小不是她能阻止的,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外。
但就是不爽。
就好比属于自己私藏的宝藏被他人越界染指,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不如说正因为是他自己,所以才更显得不悦。
凭什么,不过是个五岁的小鬼罢了。
又能比得过他什么?
洗衣、做饭、暖床。
这三点无论哪个他都能做得比他好。
禅院甚尔扬了扬眉,在五条小姐指尖碰到眼镜前,先她一步把手放到上面。
五条小姐对此一无所知,她不是没意识到不同的呼吸声,只是这些日子习惯了,这样的习惯麻痹了她的感知,她以为这是男孩睡醒的征兆。
“甚尔?睡醒了吗?”
女人一无所知地问道。
没人回答,屋里很安静。
五条小姐想可能是他刚睡醒,还有点不清醒,她也见过男孩没睡醒时依赖的模样,也就一次,今天倒是能再见到了。
等她戴上眼镜,再去摸摸他的头,然后他们再一起下去买饭。
至于禅院甚尔恢复的可能性?
睡着的时候都没变回来,又怎么可能在她洗漱的短短时间内刚好回归?
五条小姐不认为事情会这么凑巧,几乎为零。
细瘦的手指就这么撞了进去,自己送上了门。
“……”
“…………”
肉眼可见的,五条小姐的表情怔住了。
脑里不受控制的一空,所有情绪被尽数剥离,唯剩肌肤表层的感知。
热的。
她被烫得一缩,猛地想往后退。
可禅院甚尔又岂会允许好不容易自投罗网的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到嘴的鸭子都不能飞,更何况猫。
于是他稍微使了点劲儿。
态度不算强硬,可也不容许她逃避。
五条小姐非但觉得很热、她还觉得禅院甚尔过分。这个人甚至还学会举一反三,反其道而行地把她握在了手里,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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