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脑子里被打了一层浓雾,不甚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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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节败退。
五条瞳没有任何可以抵挡他攻势的可能性。
无论是肺活量、还是其他的什么。
她的目光逐渐漫上一层水意,薄薄的水雾像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雨,衬着晕红的眼眶有种惹人怜爱的破碎感。
禅院甚尔凝视着她慢慢涣散的瞳仁,得逞地用鼻尖再次撞下岌岌可危的镜框。
终于,在他的目光下,这副被他精心定制的眼镜摔在被单上,因为有棉花做了缓冲,所以没有泄出可以惊动人的动静。
五条瞳不知道禅院甚尔抱着怎样的心态才舍得把手掌从她的耳朵上移开,由于两者体温的差别,她的整个耳廓沸腾得厉害,热度惊人。
五条瞳看不见,可她多少能觉察到。
她没有天真到觉得禅院甚尔会就此打住,放过她。
很简单的,如果是她站在对方的角度,她也不会放过他。
到嘴的肉不仅要咬住,还要嚼碎了咽下,才能确保是自己的。
自己的东西,只有握在手里才是真的。
五条瞳挖了个坑给禅院甚尔跳,禅院甚尔也知道,他不止跳下来了,还要把坑旁边的人先吃到肚子里,再一起跳下来。
猫很记仇的。
五条瞳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个。
眼下的肌肤被反复揉搓,用的人已经很小心地控制了自己的力气,可柔软的皮肤仍旧经不起这样暴力碾压,抗议般泛起细微的痛感。
以提示两位当事人要再轻一些。
五条瞳不怕疼,从御三家教育长大的六眼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伪装自己的情绪,哪怕是疼痛。
禅院甚尔的动作停了几秒,五条小姐反握住他的手腕,男子的腕骨很粗,她的指节能摸到上面的静脉形状。
白发女性缺氧的肺部被及时地渡进了几口氧气,很大程度缓解了她眩晕的大脑,她难得主动掠夺,像是溺爱人的猫气不过后扒拉了一下。
眼皮下的眼珠滚动了几下,而后略微张开一条细线,逐步扩散。
六眼视角里的青年更好看了。
一颦一笑皆是难以言喻的锋芒,肉食动物的进攻性一览无余。
好看的、连眉眼都镌刻着张扬的锐意。
好像透过十九岁的禅院甚尔,五条瞳窥见了少年时期禅院甚尔的模样。
失去箬竹目蕴养的六眼再度叫嚣起疼痛,她却视若无睹地望着禅院甚尔的脸,望着他把手伸进床边的一角,拿出了异常眼熟的东西。
五条瞳:“……”
五条瞳:“……?”
不是,这哪来的?
她瞳孔地震。
禅院甚尔动作流利地撕开包装,其中一角被他随意咬住,叼在唇上的姿态熟练得过分!
咬到一半,男人这才抬起头,对上了五条小姐彻底呆滞的脸庞。
“……”
禅院甚尔可能是怕她想太多,马不停蹄就是解释,“别误会,我没做过,是第一次。”
五条小姐更沉默了。
她看他像在看骗子。
“真的!”
禅院甚尔加重声音,语气很不爽,“啧,不是都有吗?那个啊那个,就是a——”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五条小姐捂住他的嘴,强制静音。
被ban住的禅院甚尔眼里全是笑意,一点不意外。他就这么看着她,唇舌微动,五条瞳猝不及防被唾液糊了一手。
明知故犯的坏家伙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巴不得这样的机会多来几次。
五条瞳猛地松手,她是看透了,这人是厚脸皮,不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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