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思量她们是什么人,是善是恶。
她朝我看来,低声道:“下面还有人?”
我的心紧成了一团,忙道:“你们……”
她忽的眉眼一厉,直直看着我的眼睛,像在警告些什么。
我一愣。
她回头对那些女子道:“下面没人了,你们去别处找吧。”
我站起身,就要说话,七八个墨衣男子忽的踩着假山瓦楞跃来,为首的看向废墟,喝道:“是那!快!”
那些女子面色一紧,纷纷奔来和男子们一起挖土,我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下。
一群杂役被带来,跟我们蹲在了一起。
“姑娘,咋办?”春曼低声问我。
我摇头,定定望着那些废墟,希望他们挖快点,越快越好。
身后又有动静,我无暇去管,却听那粉衣女子极快过去道:“穆向才的妻子在这,还有口气,如何处置?”
我惊忙转过头去,镯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姣好容颜在阳光底下毫无血色,像只被人遗弃的陶瓷娃娃。
我大喊:“不准碰她!”
忙跑去挡在镯雀面前,待看清粉衣女子身边大步朝废墟而去的男子后,我顿时一愣。
杨修夷穿着一袭苍青色长袍,上绣雅致的竹叶花纹,青色腰带有着藤纹刺绣,镀着墨绿色镶边,满头墨发以青色丝带随意绑着,分明是爽朗清举的打扮,面色却极差。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停下脚步,也怔怔的看着我,语声嘶哑:“初九?”
憋了好久的眼泪,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抖着肩膀开始哭泣。
他几步过来,长指抹在我的脏脸上,又喊了一遍:“初九?”
我一头扎入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杨修夷……”
他微微一顿,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双臂将我搂住,嘶哑嗓音不复平日清越,像数夜未睡般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反手把他的左手怕掉:“不准放我腰上!”
他移上我的背:“好。”
我抽噎着抬起眼睛,他黑眸澄亮,不掩担忧,我忙伸手抹掉眼泪,别扭的看向那群人:“原来他们是你的人。”
“嗯。”
“那能不能让他们快点,陈素颜和穆向才还在下面。”
他看去一眼:“只是入口被封了,挖通了就没事,下面是空的。”
我惊喜:“那可有人息?可活着?”
他眉心微拧,静默片刻后摇头:“戾气太重,察觉不到。”
我心下一慌,眼泪又掉了出来。
他忙抬手替我擦掉:“别哭了,会没事的。”
那粉衣女子这时吟吟笑道:“女孩子嘛,总是爱哭的。”
我朝她看去,她娇媚的望着我,肤若芙蓉般出水剔透,樱唇如血,轻启道:“见过田姑娘,我叫清婵。”
声音甜而不腻,娓娓清脆,却仿若有股莫名力道一把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打了个气嗝:“你叫……清婵?”
她笑道:“田姑娘应该不认识我,但我可不止一次听过你的大名了。”
我局促的看向杨修夷,一阵清风拂来,颇有些凉意,我这才惊觉自己半条腿都是光着的。
想象此时的自己,衣衫褴褛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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