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我宁可把她当作是婧儿。”
“可她是……”
“且不说她只是妖,就算是具行尸走肉,只要是婧儿的模样,能缓解我的相思之苦亦有何妨。我习学玄术巫术就是防她害我,这才知晓她是只半妖,她待我如此,若你是我,你当如何?”
我哑口无言。
他举起酒坛,颇为豪气:“以前多次害姑娘是我不对,先罚上一坛,姑娘还想罚我些什么但说无妨!”说完他咕噜咕噜猛灌了半坛。
我跟着虎饮一口,抹了抹嘴巴,胡乱道:“罚你把陈素颜抢回去做娘子!”
他染了些醉意,哈哈大笑:“那于我而言并非是罚。”
“那罚你把镯雀给休了。”
他摇头:“这个做不到,换一个。”
“罚你上吊自杀。”
“好!”他极为干脆的应道,望向院中的海棠树,“就这棵如何?待明日寻得绳子我便死个一了百了。”
我望向那棵海棠树,在月下别样的妖娆。
海棠花是最为复杂的花朵,它既媚又纯,两种截然的气质被它表现的那么透彻干净,并不杂糅。
梅借风流柳借轻,海棠自古便常被用来比喻女子的风情。
如今这棵海棠树花开似锦,一身繁贵却又幽姿娴静,清韵出尘,带着淡淡的清香,我忍不住就想起了陈素颜。她也如这海棠一般,集清傲高远与俏皮千金于一身,一点都不矛盾。
我抱着酒坛摇头:“算了,虽然我很讨厌你,可是你长得好看,一表人才,吊死鬼是爆眼长舌的,丑死了。”
他哈哈大笑。
我又想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好罚他的。
他说:“在下买套宅子送给姑娘做赔罪如何?”
这个诱惑确实很大,尤其是我现在穷困潦倒,可是我不能接受,因为师父说钱财之类的东西受之不得,不然极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以后行事接物之时,会不由自主的低眉三分。
我摇头:“不用了,既然没什么好罚,便不罚了,喝酒!”
“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可以来罚我,这是我穆向才欠你的!”
夜色浓郁,淡月斜照,海棠花香幽幽扑鼻。
穆向才喝醉了,趴在我对面,黑发从他肩上滑落,像上好的软玉,泛着乌亮莹光。
夜风急来,将他的头发吹起,扬到了另外一处,露出了后颈白皙皮肤上的三道血痕,极长,很是突兀,似是刚划上去不久,连痂都未结。
“你是谁?”
男音自身后响起,我回头,是穆向才的亲随**。
那天我让春曼用九星结将他们困在了后院的九星谂阵中,虽不会丧命,却会大伤元气,如今看他的模样,应是恢复得不错。
我随口道:“路过讨酒喝的。”
他防贼似的盯着我看了会儿,去推穆向才:“少爷?”
穆向才并未睡着,沉声道:“何事?”
“夫人哭了很久,你不回去么?今日毕竟是你们的大喜之日。”
穆向才抬起头,黑眸有些迷茫,虚望着酒坛,久到我以为他变成了石头时,他摇头:“不了。”
“少爷,夫人已经知错了,方才我来时她旧疾复发差点又痛昏了过去,若你再不去,她……”
这似乎是穆向才的死穴,他又静坐了一会儿,随后神情疲累的推开空酒坛起身:“我一个人回去即可,你把田姑娘送回去,夜深了,她姑娘家多有不便。”
“是。”**回头对我道:“田小姐家住何处?”
“没事,就在金秋长街,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他微微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