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男子,不见丰叔,一见到杨修夷,他们急忙迎来:“少爷!”
杨修夷走上前去,我则经过他们,直接去了后院。
湘竹和春曼不在,姜婶也不在,三个那日在穆向才别苑见过面的女子站在桂树下不知聊着什么,见到我后一愣,而后语声恭敬的喊道:“姑娘。”
我微微一愣,点了下头:“嗯……”
进了房间,一夜未睡的困意终于袭来,没有洗澡也懒得脱衣,我直接躺在软榻上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时,有只大掌似轻抚着我的脸。
丰叔的声音在黑暗里轻声响起:“少爷,你真的这么说她了?丫头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可心思比谁都重,你这么说她有些太严重了。”
“好过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丰叔道:“那丫头又得……”没再继续说下去。
沉默一会儿,杨修夷道:“我走之后,你好好看着她,多派些人手。”
“那夏家的事呢?”丰叔道,“既然你不喜欢夏月楼也不放心她,不如就赶她走,这次血猴的事说开了都是因她而起,要不我去匡城说一声直接帮她摆平那些事吧。”
“总得给初九点事情做,她要去漠北,你拦得住么?” W?a?n?g?址?f?a?b?u?页??????????e?n??????????﹒??????
丰叔不再说话。
又沉默一会儿,杨修夷起身离开。
房门被丰叔轻轻带上,我睁开眼睛,虚望着半空,目光最后落在被我从床头移到软榻旁的双生蝶上。
黑暗中一切都不真实,我想说可能是个梦,可是空气中的杜若余香不是假的。
侧身抱住软毯,我压下心头的情绪,重又闭上眼睛。
第056章 猪头
杨修夷走了,回望云山了。
丰叔给了我一本小册,罗列着那些无辜枉死的路人的地址,连家中几口人,以什么营生,有无耕田,多少房产都列得一清二楚。
册子中夹着一张花笺,是杨修夷的笔迹,清俊洒脱的五个字,我极快赶回。
我捏着小册子在院中坐了半天,静静望着他紧闭的房门。
吃完早饭,我回房拿银子,无意瞅到案几上的锦盒,我捡起里面的玉簪,顿了片刻,我走到门口喊道:“湘竹,帮我绾个发髻。”
惠风和畅,暖意拂拂,衣衫穿得一天比一天轻巧单薄。
血猴的事让宣城的江湖游侠和玄术大师陡然大增,路边卖护身结,灵符,各类屏妖罩的行脚商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开价甚高。
湘竹和春曼成日蹿街游巷,小道消息最是灵通,某日晚饭上说起,江湖上几个颇有名望的大帮派决定号召武林同人来宣城开一个屠妖大会。
时间一晃数日,夏月楼每天都会陪我去老城照顾伤患和打理院落,卫真嚷嚷着要跟来,花戏雪自然也一起来了。
这段时间花戏雪一直住在二一添作五,不是他死赖着不走,而是卫真每日都要黏着他,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这日天气很好,我们辟开拥簇长街,迎着习习和风和菲菲落花,沿着古老巷口从落雨街头拐出,走上避不开的柳清湖畔。
卫真不知从哪折来一枝杏花,追上来插在夏月楼头上,叫道:“月楼妹妹好美啊!”
我看了一眼,忍不住一笑。
人是美,眉目如画,白璧无瑕,一袭泼墨流水云纹翠衫,将身姿衬得极好。
花也美,花瓣如雪,嫩蕊桃红,如蕴一汀烟雨淼淼依依,极尽青帝之宠爱。
偏偏这枝杏花有一臂之长,簪在夏月楼简单灵巧的发髻上,像根长矛插在绣球上。
夏月楼尴尬的伸手去拔,卫真却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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